當聽到『我那剛死去的媳婦』幾個字的時候,直接讓師姐弟愣住了。
他倆心裡明白,眼前這個男的遇到了死者託夢。
託夢這種事挺正常的,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多乃是生者思念過甚的一種心裡暗示,只極少數才是死者借夢境表達自己所求。
李軍現在開了天眼,很明顯看見這大哥身上帶著幾分黑氣,於是便確定,他這是被過世的妻子給找上了。
不過這男的喃喃自語了兩句便一個勁的搖頭叨咕著,「跟這倆小玩意說個啥,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別給人嚇到。」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李軍忽然瞅見他身上的黑氣逐漸變成個女人的模樣,正將伸舌頭伸的老長盯著自己,看起來特別生氣。
她好像不想這男的走似的,剛倒騰沒兩步便用手使勁捶打男人的小腿肚子,當時就給這男的疼的滿頭大汗,一步也走不了了。
林紓小聲對李軍道:「活找上門了,你還不接?」
李軍有點慌,「師姐咋整啊,俺也不會啊。」
林紓輕輕嘆口氣,對著李軍擺口型,「瞧我的!」
她湊到男人身邊,裝作一副特別關心的模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腿肚子抽筋?」
男人道:「是啊,不知咋地了,突然就抽抽。」
林紓又道:「你這兩天是不是睡眠不好,多夢、容易疲倦、精神還有點渙散,集中不了注意力......」
透過壓低的帽檐,這男人臉上的神情忽然變了。
這讓她篤定了自己的猜想,繼續說道:「你最近是不是特別難以入睡,就算睡著了,也是似睡非睡的狀態,夢還特別多。」
「誒?!」
男人感到特別不可置信,瞧這女孩子說的一板一眼的,字字句句跟自己的症狀半點不差,甚至比他自己形容的都準確,簡直神了!
他趕緊問道:「你莫不是姓李?你就是李大師?!」
林紓擺擺手,隨後往李軍身上一指,道:「我真不是,那小子才是,他是我師弟。」
聽了這話,男人才透過帽檐仔細端詳起李軍來。
可他瞅這半大小子愣頭愣腦的,還帶著股二胡八道的勁,看起來就跟個山炮似的,咋也放不下心。
雖然他現在信服林紓幾分,可對於李軍他還是半點也不敢信的。
只見他思慮了一會兒,長長嘆了口氣,「就這麼著吧,我再去別家看看。」
正常來說,緣主連看都沒看就走了,那就是跟咱家堂口沒有緣分,挽留也沒用。
可林紓偏偏覺得不是這麼回事,非得讓李軍給他瞧出個四五六來。
她也是聰明,眼珠子一轉就有了套路。
只見她摳著手,一邊砸吧嘴一邊往門裡走,偶爾還流露出幾分嘆息。
那男的剛走沒兩步,聽這動靜火氣一下子上來了,質問道:「你擱這沖誰呢?」
擱咱們這疙瘩的,這句話的意思不亞於『你瞅啥』,基本就是幹起來的前兆。
看病查事李軍猶豫,可要干架他卻從來沒慫過,二話不說挺著胸脯就過來了。
那男的也不甘示弱,兩下將袖子擼上去半截,直挺挺的迎著他。
瞅這劍拔弩張的態勢,這架是非打不可了!
可誰也沒想到,此刻林紓卻突然變了副面孔。
只見她像個潑婦似的,掐腰罵道:「在俺們家門口,我愛咋滴咋滴,管你啥事了?再者說了,你der還不讓人評價啊。」
其實那男的也是心煩,話不自覺的從嘴裡飄出去了,壓根沒想打架,更沒想拿林紓咋樣。
可這大美女硬是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直接給他整不會了,聲音立馬軟了下來,「你、你、你評價就評價唄,咋你倆還想打人啊。」
其實,就算干架林紓也不尿他,畢竟這是在東北,女性地位特別高,老爺們有天大委屈也得忍著。
都說得寸進尺,這道理對卑鄙小人適用,對正人君子也一樣適用。
眼瞅著他服了軟,林紓更囂張了,「你媳婦託夢來這找我師弟,那這事就得我師弟
158、事故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