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嬌看著寧細姐這含情脈脈的眼神,一陣震驚又氣惱。
她還在這呢!這人是當她不存在嗎!
可某男人卻還真的低頭看向了她——她頭上戴的這些奢靡的釵環。
霍孟極薄唇勾冰冷,「寧氏,你賄賂內事房總管萬文山的三千兩銀子已被本王查獲,證據確鑿,萬文山已經招供了。」
寧細姐臉色一白,矯作的柔媚立時變成了真的驚恐,「殿、殿下,妾妾妾只是」
霍孟極淡淡打斷她,「想活嗎?」
清嬌聽到這聲邪肆幽深的話,不禁悄悄抬起頭,果然,這人深眸里壞光閃閃,痞笑玩味,一看就知道寧氏得倒霉。
寧細姐聽到男人這話,卻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驚恐的眼眸又重新亮了起來,她連忙媚笑討好地湊到男人膝前,連連點頭,
「想、想!殿下,妾都是因為太過仰慕殿下,才一時糊塗的!您就看在妾對您是真心的份上,饒恕妾的愚蠢吧!」
霍孟極噙著薄笑,看著寧氏這張打扮得要上戲台一樣的臉,眼底沒有一絲動容,淡淡道,
「想活可以,將你賄賂萬文山的過程,從怎麼弄到的錢到將錢給了誰簽供畫押,明日本王便將你送回寧家。若是不肯,便依宮規賜死。」
男人冰冷無情的話就像是一道天雷,劈在了寧細姐的頭上。
她臉上血色再次唰地褪盡,驚恐地連連搖頭,還想去拉霍孟極的衣袖,「殿下!不要,殿下!您饒恕妾一次吧!」
霍孟極閒手一抬袖,根本不讓她碰到,寒聲冰冷,「福安。」
福安聽到召喚,立馬圓滾滾地出現,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放了紙筆和一杯毒酒。
他宛如幽靈般冷不丁來到寧細姐身邊,皮笑肉不笑地陰聲道,「寧細姐,別磨嘰了,選一樣吧。您若不選,雜家可就斗膽,替您選了。」
寧細姐聽著福安這仿佛陰曹地府來的聲音,狠狠打了個冷抖,她嚇得淚流滿面,哭得悽慘。
福安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作勢要拿毒酒。
「不不不!我說!我都說我都說!我認罪回家」
寧細姐一下就嚇得哭叫連連,連忙拿起了旁邊的紙筆。
「呵呵,寧細姐,請吧。」福安示意旁邊的小太監將寧細姐帶下去,他自己則是留了下來。
寧細姐只得哭著起了身,臨走時還不忘最後再看男人一眼。
霍孟極眼皮都沒掀一下,只薄唇噙著玩味,痞壞地非要把去勾清嬌腦袋上戴的小鈴鐺。
清嬌可不情願了,伸了小手去擋,不讓他犯渾。
這小鈴鐺是墜在花簪下的一個裝飾,本是個啞的,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換成了個會響的鈴鐺,平日好好戴著也不覺得,今日被這混球一勾,突然在她耳邊響了她才發現的!
這種混賬事是哪個混球能做出來的,清嬌用小腳丫想想都知道!
可這某混蛋欺負人的一幕落在寧細姐的眼裡,卻是刺眼極了。
她咬碎了一口銀牙,眼裡淬著怨毒,死死地瞪了一眼清嬌,才在小太監的催促下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清嬌也注意到了寧細姐的這個眼神,她兩隻小手終於攥到了某混球寬厚的大手,小聲軟嬌嬌地問道,「殿下,寧細姐明日一早就會被送回家嗎?」
霍孟極看著懷裡小人兒被寧氏臨走那眼神兒弄得忐忑不安的小模樣,薄唇噙無奈,大手被她的小軟手攥著,也不耽誤他使壞地彈她的鼻尖,
「出息。你怕什麼?本王雖答應送她回家,不過明日她原先那家還在不在,可就另說了。」
清嬌聽著男人玩味戲謔的語氣,懵懵地抬起頭,不知他的意思,只看到了他眼底的殺伐凌厲,絕不同於以往的痞肆不羈。
底下,許公公本還想勸說自家這祖宗兩句,可抬頭看到霍孟極眸底深邃,便知這已不是後院爭端。
倒也是,這祖宗一動,抖三抖的向來是整個朝廷,這次又怎會只是一個小細姐?
許公公收回了目光。
旁邊,福安瞅著跪著還沒起的許平謂,像是剛發現他在這似的,誇張地「呦」了一聲,幸
第19章 閻王一笑,滿朝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