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女秘書
「是這樣的,根據你自身的能力和一貫的表現,根據集團黨委辦公室實際工作的需要,我受孫書記委託,想徵求下你的意見,就是你願意不願意到黨委辦公室來工作,做黨委辦公室的文字秘書。」我慢條斯理地說。
「到黨辦來做秘書?」田珊珊眼神有些發亮。
「是的,主要負責集團黨委相關材料和發言稿的起草工作。雖然都是搞文字,但這裡和記者部的工作內容和性質還是有比較大的區別,你意下如何?」
「我……服從組織決定,服從集團工作需要。」田珊珊說。
感覺得出,田珊珊是很樂意到黨辦來工作的。
「你是黨員嗎?」我問她。
「大三那年加入的預備黨員,黨齡好幾年了。」田珊珊說。
看不出,田珊珊黨齡比我還長。
「黨辦秘書這個職位,要求具備較高的思想政治意識,要求具備高度的責任心和敬業心,要求具備嚴格的紀律性和保密觀念。」我繼續說。
「作為一名黨員,我相信這些我都能做到。」田珊珊乾脆地說。
「在黨辦做秘書,就不能像做記者那樣整天到處採訪了,也沒有記者那麼風光了,大多數時間是在辦公室里整材料,而且,整出來的材料和發言稿,都不會署自己的名,換句話說,是為他人做嫁衣,做的是無名無利的幕後工作,這些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既然領導和組織對我這麼信任,我自然不能辜負了,組織的需要就是我的志願,我願意接受這個新的崗位,願意在這個崗位上讓自己接受新的鍛煉。」
田珊珊的回答讓我很滿意。
「還有,能在師哥的直接領導下工作,能天天沐浴到師哥的光輝,我無上光榮。」田珊珊抿嘴笑看我。
「別扯上我。」
「嘻嘻……」田珊珊笑起來。
「看起來你是很樂意到這裡來工作的,是不是?」
「是的,真的是很開心。」
「你真的不留戀記者部的工作?」我有些不甘心。
「留戀啊,但是,人總是要進步的,不可能一輩子總是呆在一個崗位做到老吧,每一次工作崗位的調整,對我來說都是一次新的挑戰,我願意在不斷的挑戰中讓自己不斷成長,我喜歡接受新挑戰的感覺。」
我點點頭:「那就好,我們的談話內容就是這些,你回去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事,我會先和你們主任溝通,孫書記也會和總編輯通個氣,你就等著通知好了。」
田珊珊站起來:「好的,師哥。對了,師哥,我想問一句。」
「說。」
「調我到黨辦做秘書,最早是你的想法還是孫書記的想法?」
「孫書記的,孫書記提出來的,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是轉達孫書記的意思。」我乾脆地說。
「哦……」田珊珊點點頭。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問題,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那好,你先回去吧。」
田珊珊深深看了我一眼,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然後就走了。
我摸起內線電話打給了孫東凱,告訴了和田珊珊談話的情況。
「那好,她願意來就行,你和記者部主任告知一下,人力資源部也說下,讓這個小田明天就到黨辦來報道。」孫東凱說。
我答應著。
內部人事調整程序很簡單,也很快,第二天田珊珊就到黨辦來上班了。
田珊珊上班第一天,孫東凱就越過我直接給田珊珊下了個任務:為他寫一篇署名文章,要發表在省新聞協會主辦的一個雜誌上的。
上級越級是正常的,下級越級是萬萬不可的。對此,我習以為常。
轉眼到了周末,老黎約我到金銀島去釣螃蟹。
「秋天的螃蟹肥,好吃。」老黎告訴我。
時隔多日,老黎又踏上了金銀島。我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圖是真要釣螃蟹還是其他。
今天陽光明媚,秋日的陽光照耀著金銀島。
登上金銀島,山背面傳來一陣陣喊殺聲。
「這是幹嘛的?誰在那裡?」老黎問我。
我知道是特戰隊員在這裡作訓的。
「我帶你過去看看。」我對老黎說。
我和老黎走到山後,在沙灘上看到10名身穿迷彩服的特戰隊員正在練擒拿格鬥,有的是沙灘上對打,有的打到了海水裡,練地很投入。
「李順的人?」老黎看著他們。
「是的。」我點點頭。
「看起來還蠻像那麼回事嘛。」老黎眯縫著眼睛看著他們。
這時隊員們看到我們,都停下來,一個特戰隊員跑過來,在我面前立正報告:「報告副總司令,特戰中隊第三四小組正在訓練,請副總司令指示。」
「繼續練,去吧。」我擺擺手。
「是——」他轉身跑了回去。
「報告副總司令,我可以開始釣螃蟹了嗎?」老黎學著那特戰隊員的口吻對我說。
我一咧嘴:「准了。」
「是——」老黎還是一副那樣的口吻。
我忍不住笑起來,和老黎回到山的另一面,開始釣螃蟹。
布置好釣螃蟹的工具,老黎坐在岩石上,看了我一眼:「這個李順,還挺能搗鼓,搞了這麼多人在星海,這小子,我看早晚在星海要鬧出事來。」
「是啊,沒辦法,他就這脾氣,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我嘆了口氣。
「李順前幾天回來,到島上了沒?」老黎又問我。
我點點頭:「來了,非要炸開山洞口,我勸住了。」
「炸開洞口乾嘛?要在裡面辦公?」老黎說。
「不是辦公,至於到底為何要炸開,意圖我也不知道。」我說。
「呵呵……」老黎笑起來,「是不是他對我封住他的山洞不滿意呢?」
「那倒不是,當然不是。」我說。
「這個山洞,對李順似乎很重要。」老黎說。
「你這話是何意?」我看了一眼老黎。
老黎看著海面:「木有何意,就是感覺。」
看著老黎的神情,想著李順那天要炸山洞口時的表現,我沉思了。
似乎,我們都在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什麼話題,但又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這情形很微妙。
「老黎,你說,這人在社會上混,到底要做到哪些才能讓自己遊刃有餘?」我突然想起那天吃飯時孫東凱和田珊珊說的話。
「怎麼想起問這個?」老黎翻了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