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淮對七星居士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在下此去移花宮,若有緣尋得前輩師兄的遺骸,必好生收斂,送還前輩。」
七星居士抹了抹老淚,說道,「秦幫主,我那師兄的遺骸就先莫提了,你要想找到通往移花宮的蹊徑,需記住三點才行。」
「前輩請講。」
「其一,莫道谷內的毒障,比之我這『郁障腐心丸』的毒藥更要毒上幾分。老夫知你定然是練了與此毒性相剋的內功,不過要想安然無事地穿梭在毒障之中,需每隔一刻鐘服下老夫特製的清毒丸才是。此藥配上你的神功,當可抵擋那毒障一兩個時辰。但是若一兩個時辰內還是找不到那條蹊徑,你務必要出來,否則定然毒而亡。」
說著,七星居士拿出一個瓷瓶,遞給秦書淮。
秦書淮心想,就算自己不吃清毒丸,只要完全激易陽真氣,然後用龜息之法進入毒障,一時半會也未必會中毒。不過這老頭現在也應該不會害自己,多幾粒藥丸也是好的。
於是說道,「那在下就多謝前輩賜藥了。」
說完,接過了藥丸。
七星居士又說道,「其二,當年我與兩位師兄進入谷內之後,我們曾在一棵大榕樹下看到三條小徑,我大師兄往西北一條小徑去了,結果再也沒有回來。我與二師兄往東北一條小徑去了,結果也……也遭遇不測。所以,老夫推測只剩下那條正北方的小徑,才是正道。」說到這裡,他忽然執拗起來,「不、不是推測,是一定!秦幫主,你走正北方的小徑,一定能找到入谷之道!」
秦書淮想了想,問道,「前輩,你說你與你二師兄一起往東北一條小徑去了,遭遇不測,敢問是什麼不測?」
七星居士臉色一變,有些神經質地說道,「不可名狀……一片漆黑……總之你別往那條道去就是了!千萬別去,切記!」
秦書淮見七星居士一回憶起莫雲谷里的事情,情緒極其不穩,於是也不多問,又道,「那麼這第三件事情呢?」
七星居士長嘆一聲,緩緩道,「最後一件事,那就是秦幫主切勿逞強。你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移花宮裡高手如雲,若是找不到那小道,出來便是。要剿滅移花宮,需務必先找到安全的入谷之道,然後叫齊武林好手,方可行事。」
秦書淮聽完說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記下了。」
七星居士苦澀一笑,「秦幫主,老夫說這些與你聽,不知是幫你還是害你。你好自為之吧。」
秦書淮淡淡一笑,「前輩好意,在下心領了。所謂生死在天富貴由命,當是如此吧。」
七星居士仰天長笑,「好一句生死在天富貴由命,秦幫主,老夫祝你旗開得勝!」
說完,從袖中又甩出一根白綾竄入木舍,瞬息之間就將花沉卷了出來。
花沉落到地上,這才醒過來,沒頭沒腦地問道,「誰?怎麼了?剛才什麼情況?」
不過沒人理他。
秦書淮等人從七星居士那告辭,下山以後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往上虞縣。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來到了上虞縣。
一路舟車勞頓,他們歇息了半天。等到第二天上午,隨即前往莫道谷。
一路打聽之下,終於在傍晚時分找到了莫道谷所在的山頭。幾人一合計,覺得現在上去很快天就黑了,多有不便,就再等到明天好了,於是在附近又住宿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幾人立即啟程前往莫雲谷。
莫雲谷倒是很好找,據山下村民說沿著山路往上走,然後在一個寫有「莫雲谷」的石碑處有一條小道,沿著小道直接走到頭就到了。不過,因為莫雲谷內瘴氣瀰漫,幾乎沒有村民走到過小道的盡頭,也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樣的。
秦書淮等人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找到了那個石碑,石碑的西南方向果然有一條小道。
幾人沿著小道一路往前走,大約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周遭已經霧氣瀰漫了,能見度不到五米。不過好在這些霧氣並沒有毒,所以他們就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只見前方忽然多出了一條岔路。
幾人覺得奇怪,村民也沒說這裡有岔路啊?難不成這是憑空長出來的?
繼續直走還是去岔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