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清幽素靜,綠草如茵的山谷,平時人跡罕至。但此時此刻,這裡卻變成了殺戮戰場,人間地獄。
舉目所見,到處都是倒斃在地的屍體。殘肢斷臂散落四周,慢慢凝固轉變為黑色的濃稠血液流淌一地,把草地原本的綠色都遮掩了起來。
一個中等身材,臉色堅毅的男子毫不在乎地站在一地污血中間,看著手下追逐絞殺剩餘的敵人。左右不時傳來一兩聲慘叫,他聽在耳中,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男子突然眼皮一抬,看向匆匆走來的一個手下。
「怎樣了,可有問出結果?」
那手下臉色黯然,稍稍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說:「回二爺,那個領隊的嘴巴很硬,我、我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二爺眉頭一皺,看得手下一陣心驚膽戰。
「你不行,那就換個人。佛手!」
「二爺!」一個精幹兇悍的漢子應聲而出,抱拳聽命。
看他樣子,說是殺手還有人信,跟「佛」字就怎麼看都扯不上關係了。只因為他精於用刑,常常把人弄得血淋淋的,全身沒半塊好肉,看上去完全沒了人形,卻偏偏還剩半口氣,就是死不了。
他因此沾沾自喜,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是留人一命,怎麼說也有六級浮屠。「佛手」這個外號,也就因此而來。
那辦事不力的手下十分惶恐,頭垂得更低了。
「二爺,那個領隊受刑不過,已經、已經死了。」
「混賬!」一直沉穩的二爺勃然大怒,抬腳把他踢了一個跟斗。
「既然把人弄死了,那你就自己來代替他吧。佛手,交給你了。他如果不能說出東西的下落,你的用刑就不能停。明白了嗎?」
那手下十分驚恐,連聲高呼:「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啊!」
「小人明白。」佛手躬身領命,背後也不由得密密麻麻的出了一身細汗。
他的同僚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沒能從俘虜口中問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佛手用刑手段再如何高超,也絕不可能問出二爺想要的東西來。
這完全是把人往死里整的節奏啊!
即便心知肚明,佛手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更不會對曾經的同僚心慈手軟。<>二爺的脾氣,他們一眾手下都是十分清楚。他要發起怒來,絕不單單是恐怖兩字可以形容的。
正在此時,又一個手下從遠方匆匆趕來,走到二爺身旁,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消息屬實嗎?」
二爺眼神一亮,但還是十分鎮定的問。
那人恭敬地回答:「這是那人秘密傳來的消息,因為時間緊迫,我們還沒來得及驗證情報的準確性。」
二爺沉吟,腦子急速的運轉開了。
別看剛才他和他的手下威風八面,把敵人打得鬼哭狼嚎,潰不成軍。那是因為敵人的部署,把得力人手分散了,重點也並沒有放在這邊。他二爺是打得順風順水,家族其他地方的部署,或許形勢就完全反過來了。
甚至於他自己心知肚明,總體上自己這方是要吃虧的。這次近乎於孤注一擲,除非能把那東西搶奪到手,否則的話,家族恐怕要元氣大傷了。
在這時候,剛剛收到的這條信息,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二爺殺伐果斷,性格堅毅,並沒有猶豫太久。只見了一揮手,下達命令。
「佛手你帶人留下,把那些人都處理乾淨了,我們不需要俘虜。其他人都跟我來!」
他轉過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目標,臨滄城。」
……
龍傲天和凱蒂又一次坐在一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貌似談得十分愉快。
剛才盜賊約克的眼裡,自然是大為振奮,深覺得自己眼光獨到,沒有看錯。
甚至心裡還有一點點遺憾,看兩人的發展勢頭,根本不需要自己發力,就已經是**,越燒越旺了。
不單單約克,就算是弗朗哥等其他團員,看向兩人的眼光也不由得有點異樣的曖昧。
但如果他們靠近傾聽,就會發現兩人的談話跟男女情事完全扯不上一點關係。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群體祝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