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羊旦萬分自責之時,即墨蘭與太史卿趕回了府上,聽飛霞說樂來兮與公羊旦去了椒蘭殿,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但是,見到殿內的情形時,二人頓時愣住。
江蒂娥痴痴的坐在榻上,流著三尺口水,而公羊旦,正與她把脈,二人瞅了瞅,並未見樂來兮半分蹤影。
「公羊,來兮呢?」即墨蘭當即問道。
公羊旦聽見二人的聲音,忙回頭對太史卿道:「太史,快,與江正妃把把脈,看她到底中了何毒?」
即墨蘭當即不悅,加大聲音,「我問你來兮呢?」
公羊旦低了頭,「來兮,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即墨蘭登時怒火衝天,滿臉通紅,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她再也沒有像今天這麼憤怒過。
當即,即墨蘭猛的朝一旁的椅凳上踢了一腳,椒蘭殿的桌椅瞬間如多米諾骨牌,倒成一片。
「獨孤、南榮沒救成,結果你告訴我來兮也丟了!天哪!太史!公羊!我們三個到底在做什麼?」
公羊旦登時起身,「穹兒、南榮沒跟你們回來?」
太史卿搖頭,「我們晚了一步,撲了個空!」
公羊旦當即附和,「怎麼與我這邊的情況如此相像?」
二人一聽,忙要求公羊旦解釋事情的經過,公羊旦一五一十的將情況說畢,三人皆沉默不語了。
良久,即墨蘭垂頭道:「來兮分析的果然沒錯,我們的確落入了他人的連環計,對方步步緊逼,最後,把我們逼到這種絕地!」
太史卿不語,當即走到江蒂娥面前,扒拉扒拉她的眼皮,又與她把了把脈,許久。才搖頭道:「她中了蠱,從表面與脈象上看,十有八九是痴蠱。」
「此蠱有解嗎?」
「當然有,不過。下蠱之人一般都是下子蠱,若要解蠱,必須要找到中了母蠱之人。」
難!這實在太難!現在事情已經成一團迷霧,她們根本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去哪裡找中了母蠱之人?
即墨蘭分別給二人一個眼色。太史卿與公羊旦不再說話。
而後,即墨蘭將驚風喚了來,吩咐道:「派幾個人手,日夜監視椒蘭殿,一有風吹草動,立馬來報!」
驚風領命,退下之後,即墨蘭又對椒蘭殿所有的婢女、婆子封了口,而後讓她們好生照看江蒂娥,而後。這才和太史卿、公羊旦回到了幽蘭居。
剛到幽蘭居,即墨蘭便兩眼淚汪汪的道:「說起來,我真後悔那天接了兮兒的金甲調令,如若不然,兮兒即使被人擄走,手中還有些砝碼。如今,這可如何是好,咱們沒來府之前,府中好好的,咱們來了之後。人丟的丟,傻的傻,墨兒還在前線拼命,我這個做母親的。非但沒幫上一點兒忙,反而將事情弄的亂七八糟……」
即墨蘭擦了擦眼淚,若不是事情緊急,她真想大哭一場。
公羊旦聽她如此說,也跟著低下了頭,自責道:「都怪我!是我太自信!太蠢!小覷了敵人!若不是我太輕敵。兮兒怎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擄走呢?」
太史卿看看這個,瞅瞅那個,頓時急道:「我說你們兩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在這兒自責?咱們應該回過頭來,把事情好好分析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太史卿氣的白鬍子翹起,惹得二人忙抬頭,吐氣的吐氣,擦淚的擦淚。
「太史說的對!」即墨蘭定了定神兒,慢慢將事情捋了一遍,「先是張姬、陶姬逃出了地牢,接著,穹兒與南榮不見了蹤跡,而後,太史聯絡上穹兒,我和太史去營救,結果撲了個空,而公羊守著兮兒,結果被調開,兮兒不見……」
即墨蘭說完,兩個老頭兒皆沉默了。
良久三人同時抬頭,一人一句道:「他們最終的目標是兮兒。」即墨蘭眉頭緊皺。
「他們先讓我們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穹兒與南榮身上,以至於讓我們忽略了兮兒!」公羊旦頓悟。
「能使出這樣的計策,定是對府里的情況非常清楚之人,而且,還是極其靠近江正妃之人!」太史卿說完,事情仿佛水落石出。
她們三個再次互相望了望,異口同聲道:「皇甫嫣然?!」
三人猛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