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城後的許褚透過縫隙查看,心中暗罵不已,殺我弟兄一會要爾等好看。
身後數百精銳披盔戴甲,武裝到了牙齒,和項汶當初在涿郡打造鎧甲一般無二,與洛陽精銳對比簡直是遠勝一籌,這樣的精銳全軍就一千人,許褚這有三百人,許定那裡有兩百人,剩下的在城外北面跟隨項汶。
不多時城牆失守,城門被打開,關外大軍長驅直入,忽略了兩側城牆下的建築,大半夜的誰去關注民房,迅速沖入關內擊敗敵軍才是取勝之道。
許定領兵趕來,看到湧入關內無數敵軍,調頭就跑,洛陽軍見了更加肆無忌憚,在關內分散搜索敵軍。
許褚看著桌上的沙漏,恨不得沙子漏快點,三國沙漏是用竹筒做的,漏沙部位裸露在外,當上方的沙漏完為一刻鐘,不像後世那樣透明密封,反過來接著漏,這個時期的沙漏需要把下面的沙子再次放到上面。
等待許久終於是漏完了,許褚提著加長版大刀,一個健步用肩膀撞開木棚。
「弟兄們給我殺上城樓!」
對面木棚中埋伏之人聽到許褚爆喝殺出木屋,直奔城牆而去。
三百人突然殺出,敵軍毫無防備,數秒內衝上了城牆,那些所謂洛陽精銳在他們面前只比百姓強點,一路砍瓜切菜,不到五分鐘三百人奪回了城牆。
許褚從城樓處拿出罈子,幾位士兵抱著罈子毫不遲疑砸下,正在搶著入城士兵運氣不太好,被當場砸暈,給隨後士兵踩死,又是幾個罈子落下,城門下一片泥濘,緊隨著一個火把落下。
轟的一聲,城樓下通道內以及城門附近瞬間成為火海,幾百斤汽油燃燒場面無比壯闊,沖天的火光在黑夜裡無比耀眼,足以讓十里之外引人注目。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呸說錯了,不少士兵沾染了汽油,在大火燒起的瞬間變成了火人,在地上打滾,又沾染了汽油燒得更旺了,慘叫聲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肉糊氣味。
許褚摸了摸額頭汗水,一小兵說道。
「將軍,城樓還有許多罈子要不?」
許褚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俺沒看見。」
士兵秒懂跑去城樓抱罈子,許褚後怕道。
「主公的火油真他媽好燒,哈哈哈燒死這群龜孫!」
「將軍,主公讓我們放完火下城殺敵。」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嘖嘖嘖,這群人好慘!」
許褚下令道。
「留下一百人守城牆,其餘人隨我下城殺敵。」
「諾!」
那名士兵無比雞賊,抱著罈子向城門下張望,一旦發現火勢減小立馬丟一罈子下去,阻斷了敵軍退路,關外大軍也無法入城。
遠處觀戰的盧植黃埔嵩目眥欲裂,盧植咬著牙說道。
「往昔我自視甚高,不曾想今日中了項汶之計!」
黃埔嵩壓下火氣。
「傳令,全軍撤退!」
「報將軍,我軍後方出現一股騎兵,兵力不下兩萬。」
黃埔嵩一個踉蹌差點摔落戰車,饒是他再鎮定,此刻也是壓不住情緒,脫口罵道。
「閹党項汶竟如此算計,我軍危矣!」
噗……一口血噴出,黃埔嵩一瞬間變成了垂暮之人,有氣無力道。
「傳令全軍,列陣對敵!」
盧植面對當下情況毫無辦法,騎兵派去追擊侯選了,此刻根本無法牽制敵軍騎兵,步兵列陣對敵陷入了絕對被動。
向左向右領兩萬騎兵毫無章法衝殺,敵我難分,沒馬的一定是敵人,砍就完了,本來就是夜晚,誰也認不清誰是誰。
潼關外夜幕下廝殺聲不斷,關內同樣喊殺聲震天,一刻鐘的時間最多進入兩萬人,那還是往多了算,實際情況不過是沖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