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心中疑惑,與朱儁同去接見此人。這騎士白面無須、雙目炯炯有神,身背長柄刀,一看就是善戰之人。
「你家主公乃何人?」朱儁問道。
「將軍可是皇甫中郎?」騎士問。
「呃——這位是左中郎將。」朱儁有些尷尬。
「大人,我家主公名叫姜盛,在下乃主公家僕。在下奉主公之令,有要事向大人稟報,還請借一步說話。」
皇甫嵩盯著這人看了許久,這騎士面不改色,直視皇甫嵩。皇甫嵩微微一笑,示意此人入帳詳談。
進得帳後,皇甫嵩道:「你姓甚名誰?」
那騎士拱手一禮,「在下賤名張郃,拜見皇甫中郎!」
這人正是姜盛派來聯繫皇甫嵩的張郃。
「恩,你家主公要你來此所為何事?」皇甫嵩問道。
「回中郎,我家主公派我來此,是想與將軍約定破黃巾之事。」
「哦?你家主公有兵力幾何?現駐何處?」皇甫嵩來了興致。
「不瞞將軍,我家主公只有家僕二百騎,雖說人數極少,但擅長偷襲放火、襲擾敵兵之事。我們已查探周圍地形,我家主公有一策獻與將軍。」
「偷襲放火?」皇甫嵩眼前一亮,「莫非前些時日黃巾大營失火之事……?」
「不錯,正是我家主公所為,蓋因兵力懸殊,未能幫上大忙!」
「哈哈,好,好!若不是你們偷襲放火,我軍早已兵敗。如此,此戰必勝矣!不知你家主公有何破敵之策?」
「將軍且聽我言,……」張郃就把姜盛的破敵之策解釋了一遍。
「此策大妙!你速速回稟姜盛,本將任用姜盛為別部司馬,自率本部依計行事。」
皇甫嵩親筆書寫了任命,加蓋了左中郎將的印鑑。按:別部司馬相當於現代的獨立團團長,東漢時為正六品至正五品的軍事主官。
皇甫嵩空手套白狼,用一紙文書收了二百精銳騎兵,姜盛這也算告別白身了,成了正六品的武官,每月有四十五斛的俸祿,而且別部司馬可以擁有私人武裝了,只不過人數限定為五十人。地方上的正六品官員就相當於後世的縣長級別。
姜盛收了皇甫嵩的任命書,心裡已經在考慮如何把麾下這二百騎兵消化掉,畢竟超標的一百五十騎要歸入官軍的,姜盛可捨不得。
長社周圍雜草叢生,雖是夏季,由於乾旱的氣候,這些雜草極易燃燒,用慣了火攻的姜盛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經偵察得知,張梁、張寶軍的主力都在長社以北,圍城的大多是波才的部隊,姜盛決定放過波才的部隊,單琢磨張梁、張寶的主力,自去備戰不提。
話表兩頭,董卓在冀州接連遭遇失敗,本來大好的局勢被董卓斷送得一乾二淨,張角不僅獲得了補給,而且重新控制了廣宗周邊的地區。
幽州方面劉虞專心招撫鮮卑等北方少數民族,素有名聲,但在鎮壓黃巾的問題上卻明哲保身,消極防禦。雖然朝廷多次下令幽州軍南下,但劉虞總是以幽州黃巾未滅為由,不敢輕易南下,靈帝一怒之下罷了劉虞的官職,遷陶謙為幽州刺史,陶謙初來乍到,並沒有立即組織作戰。
董卓接連失利,按說就該問罪了,但董卓此人善於鑽營,在厚禮面前,張讓為首的「十常侍」虛報戰況,欺瞞靈帝。
朝中文武敢怒不敢言,朝中怨氣積壓,只嘆那靈帝劉宏,每日裡貪圖享樂,偏聽偏信,讓這十常侍胡作非為。
郎中張鈞早已不滿,上書陳述十常侍的罪行,靈帝置之不理,張讓等人對張鈞記恨在心,欲除之而後快。
夜晚沒有月光,只有各處軍營的火把篝火發著光。而姜盛營中卻是漆黑一片,靜寂非常。
姜盛看著星空,繁星點點,偶爾刷過一顆流星。
「童琳、婉蓉、婉瑩,數月不見,你們還好嗎?」姜盛陷入了思念之中。
同在一片星空下,常山的童琳也看到了那顆流星,相通的心此刻交匯在轉瞬即逝的流星上,童琳又怎會不思念姜盛呢?
思念歸思念,還是打好眼前這一仗吧。
姜盛見星空偏轉,寅時(凌晨三點至五點)已到,於是親率二百騎消失在夜幕中。
過不多時,張
第46章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