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垠一戰,官軍損失近兩萬人,可以說是雖勝尤敗,姜盛的兵力滿打滿算還有四萬多人,騎兵數量僅有一萬人,相比於當時的水平來說,這也是強兵了,畢竟騎兵是奢侈品。
肥如(今河北盧龍)是張純軍的大本營,張純主力被姜盛打敗之後即退回了肥如,而烏桓丘力居的騎兵則遠遁草原,不敢與公孫瓚的騎兵對戰。
公孫瓚的這些白袍騎兵有個名號叫做白馬義從,也算得上是公孫瓚一手帶出來的特種部隊了,人數僅有幾十人,這幾年掃蕩塞外,烏桓人沒少吃過苦頭,所以遇到白馬義從,他們能避則避,不敢與之交戰。公孫瓚自去追擊烏桓騎兵了,張純的亂子還得姜盛去收拾。
褚燕僥倖逃得一命,回城就向姜盛請罪,當著眾將士的面,姜盛不便揭破與褚燕的關係,就道:「本將未明令不得追擊,褚將軍何罪之有啊?只是我等遠來幽州,作戰需時刻保持謹慎。張純與烏桓勾結,隨時都可能得到烏桓的支援,各位也看到今日的戰況了,烏桓騎兵的戰力不是我等所能抵擋的。」
「我等謹記在心!」眾將士道。
「今後在幽州的作戰,只要攻下了城池,我們要做的不是追擊,而是儘可能保存城中的物資,嚴密部署防守,因為我們攻下城池之後很有可能就面臨著被攻城的危險。從此刻起,攻下城池後擅自出城追擊者,軍法從事!」姜盛下令道。
眾將士散去之後,姜盛才對褚燕道:「褚燕啊,今日之錯不要再犯了,我們的原則是穩紮穩打,不要在乎殲敵數的多少,而是要尋求我方損失更少而敵方損失更大的平衡點,不可戀戰。」
褚燕道:「屬下知錯了!」
姜盛道:「三日後,我打算攻打肥如,你且回去整頓兵馬,以備來日戰事。」
「屬下遵令!」褚燕自去準備。
當夜,張郃即帶著情報回來稟報。
姜盛看到張郃的草圖中,肥如縣城居於燕山南麓丘陵地帶的制高點,若是攻城,則是仰攻,極為不利。
「儁義,針對肥如,你有何破城良策啊?」
「主公,肥如居高臨下,若是從東、西、南三面強攻,必定失敗!依屬下看來,只有智取。」
「那該如何智取?」
「肥如縣城的用水乃是取自燕山,主公且看,城北之丘陵地勢高於城內,若是由城北突破,則勝算頗大。」
「張舉不會看不到這一點,他的主力必定在城北。」
「張舉也必定不會認為我們從城北進攻。」
「此話怎講?」
「張舉在城北設置了三座大營,分別守衛東北、西北以及河流,尤以河岸的兵力為多,從肥如東西兩側進攻,亦是仰攻,但若是從燕山上往下,則是居高臨下。」
「燕山山脈山高路陡,若是大軍上山,則需月余,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姜盛不太贊同張郃的提議。
「不必大軍上山,只需百餘人虛張聲勢即可,主要戰鬥還是其他方向上,我的想法是……」
「此法甚妙!」姜盛不禁拍手叫好,就讓張郃按計劃行事。
十月初七,月黑風高,張郃帶二百精兵帶足了旌旗、箭矢並引火之物從燕山林間小道往肥如城北山區而去,于禁率一萬騎兵列陣於城西,褚燕攜步兵一萬藏於城東,而姜盛自領中軍駐於城南。
姜盛軍的兵力調動早被張純看在眼裡,他逃回肥如之後,就在琢磨姜盛的戰術,見姜盛中軍大營前又是一片空白。
「俗話說好計不復用,這姜盛真以為我還會上當呢!姜盛大營故意如此,乃是讓我們摸不清虛實,不敢輕舉妄動,他好爭取時間去調兵遣將,哪能讓他的奸計得逞?主上,我要率軍兩萬,直搗姜盛大營。」
「將軍不可輕動,兵法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姜盛故弄玄虛,必是誘我軍出戰,入他之局。我等且觀察數日,再做打算不遲!」張舉多少還懂點兒兵法。
姜盛這麼做的目的與張舉說的並無二致,他知道張純已經入城,所以就故技重施,引張純上當。
但由於張舉的制止,張純才倖免於難,姜盛布置了多天之後,不見張純出戰,知道計策必已被識破,於是在大營前方又布置了鹿砦、木錐等防禦之物。
張純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