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卓然知道他心意已決,不會再改變,又問,「你去江城是要商議新興醫院籌建的事麼?」
卓朗嘆了口氣:「是啊。爸雖然被迫讓出了牽頭人的位置,但是我不能放任新興醫院的籌建組被唐市長的勢力占據。這關係到以後這家醫院的定位,我必須留在這個籌建組裡。看看能做多少酒做多少吧。」
「好。」卓然知道此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卓朗笑了笑說:「飛機很早,你不用去送我,再說,你還要去學校,別耽誤了。」
「哦!好吧!」卓然沒提自己休學的事,再次叮囑,「你一切小心。」
「知道了。」桌朗調轉輪椅,要往門口走,卓然忙上前先去把門打開,順便喊朱叔上來。沒想到卓朗在經過桌子旁時,看到了東瑜沒來得及拿走的小盒子。
卓然猛然反應過來,剛剛忘了把這個藏起來了,忙過來搶,「哥!還我!」
然而卓朗已經飛快地打開了盒子,一對紫色的耳釘映入眼帘,他的臉上先是驚訝——印象里那人好像從來不戴這種東西,繼而是疑惑,最後竟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直直地看著卓然。卓然瞬間血湧上頭,似乎被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頓時窘迫得無地自容。
東瑜雖然躲在虛鏡之後,並沒有直接面對兩兄弟,但仍覺得尷尬無比。
看著卓然手足無措的樣子,卓朗覺得好笑,他戲謔道,「女朋友的?」
「不是。」卓然心虛地看了一眼虛鏡所在的地方。
卓朗不再取笑卓然,合上盒子,說了句,「早點休息吧,我回房收拾行李」,便向門口移去。經過卓然身邊,將小盒子輕輕塞入他懷裡,順便仰頭用非常輕的聲音說了一句:「終於長大了啊!」
卓然無可辯解,紅成了一尊雕塑。
卓朗前腳剛離開房間,「嘟嘟嘟……」的聲音響徹夜空,像報警器,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震耳欲聾。
虛鏡也在瞬間破裂,東瑜長舒一口氣走過來,發現卓然仍像根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那我也要走了。」東瑜對卓然說道。
卓朗轉頭問她:「你聽到剛才的聲音了?」
「聽到了。」東瑜回答道,「那是鐘聲還是什麼?你們有錢人的家確實不一樣啊,大晚上的居然還有報時的。真奇怪。」
「這不是鐘聲。」卓然解釋道,「是魔法解除裝置啟動的聲音。最近這一帶有魔法小偷出沒,偷了好幾家了,鬧得人心惶惶。我哥為了防備他們,花重金給家裡安裝了一個魔法消除裝置,每天晚上十點開始啟動,範圍一直延伸到院子外的馬路。」
接下來的五秒鐘,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東瑜在思索卓然所說話的真正含義,而卓然卻在等東瑜真正聽懂。
「啊?」東瑜想起剛剛破裂的虛鏡,恍然大悟,「魔法消除裝置?你是說,你是說——十點以後,這裡魔法禁用?」
71 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