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二人回去吧!我忙得很。」唐夢銀道,並抬手向外驅趕二人。
霸王牛聽罷一揖倒地,哀求道:「小哥,讓俺勸勸他,你稍待片刻。」
唐夢銀坐在一旁,瞅著霸王牛不住地勸說著霸王兔,可霸王兔苦著臉始終搖頭不應。
最後他實在瞧不下去了,一拍桌案喝道:「兔崽子,我來問你,霸王虎為人如何?」
「為人尚可。」霸王兔脫口道。
霸王牛一聽不樂意了,抬腳便踢:「你咋不講實話呢?燒酒還俺。」
「欺男霸女,姦淫鼠盜。」霸王兔忙改口道。
「如此歹人,你若不積極告發,豈不是在縱容他繼續為惡麼?」唐夢銀厲聲道。
「他沒偷我、沒搶我、沒欺我,我為何要告發他?」霸王兔怯怯答道。
「你有無妹子?」
「有,還有一姐。」霸王兔點頭道。
「可曾娶妻?」唐夢銀又問。
「去年方成親,我妻年方十八,貌美如花。」
「你可知霸王虎年初奸了你姐。」唐夢銀起身上前一步道。
霸王兔一愣,立時搖頭:「沒影的事兒,俺咋不知?」
「你姐怕丟人未敢說與你知曉。」唐夢銀道。
霸王兔竟毫無心機,也未細想唐夢銀是如何得知此事?一聽霸王虎奸了其姐眉毛登時立了起來。
「上月,霸王虎又奸了你妹。」唐夢銀又道。
霸王兔眼睛又瞪了起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竟有此事?這萬惡的霸王虎,我豈能與他善罷甘休?」
「據說他今夜要去你家尋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嬌妻,他對你妻可是垂涎已久了。」唐夢銀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霸王兔蹭的蹦了起來,怒聲吼道:「這個千刀萬剮的霸王虎,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誓與他不共戴天。牛哥,你的殺豬刀借我,我現在便趕回去殺了那惡人。」
「對了。」唐夢銀一聲大喝:「我要的便是你這股狠勁,要的便是你這殺他之心。記得要時刻保持住這種情緒,將來到了大堂上也要如此這般。」
一旁的霸王牛哈哈大笑,不住地向唐夢銀作揖道謝。
「原來你講的都是假的,你是在唬俺。」霸王兔終於琢磨過來了。
「你真蠢得可以,想除掉那霸王虎,必須將我方才所言全都想像成真才可以。升堂之前,你便想著這該死霸王虎奸了你姐,又奸你妹,還要奸你嬌妻,你與他不共戴天,他必須要死。只有如此你才敢上堂指證於他。」唐夢銀拍著霸王兔的肩頭說道。
「可他未曾做過這些事兒呀?」霸王兔面露難色。
「霸王牛,將他帶回去好好與他說道說道,何時他能照我所言去做,你二人何時再來。記住了,霸王虎乃是惡人,你二人是在為民除害。去吧!」唐夢銀說著將二人推了出去。
二人剛走,司徒城城出現在了門口。
「元寶,你有事要做麼?」司徒城城嬌聲問道,一副羞答答模樣。
「我現在公務繁忙,你快回去繡花吧!」唐夢銀展開紙筆,又開始研墨。
「元寶,我想去通天河……」
「去那做什麼?河水湍急小心將你沖走。」
「……邊的柳樹林。」
唐夢銀蹭地站了起來,一拍腦袋:「是我記錯了,原來這些事務我昨日都已經做完。嘿嘿,怎麼突然要出城了?是不是想念我了?」
司徒城城一早闖入爹娘房中,雖然鬧了個大誤會,未料到自己回房後竟春心蕩漾起來,梳洗打扮一番便跑來找唐夢銀。
望著眼前人司徒城城眼波如水,內心一陣騷動,嗔道:「快走吧!費什麼口舌?」
「哎……」唐夢銀應了一聲,隨在她身後徑自往縣衙外去了。
二人來至城南,唐夢銀雇了頭毛驢,和司徒城城騎上後便出城向南噠噠而去。
城南十里便是一條貫通東西的大河,名通天河。唐夢銀二人要去之處乃通天河的一處支流,離城不過五里,河邊全是茂密的蘆葦盪,最外端是好大一片柳樹林,這是二人最為隱秘的私會之處。穿過支流再向南五里便是通天河的主河,據說河對岸的極深處有一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