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至笑舞狂歌,徑自上了二樓,有答應過來將他倆領至一房包間,位置倒也極好,正對下面戲台。
「一壺茶一壺酒,再來些點心。」錢丹梅對答應說道。
「公子怎還要喝酒?酒多傷身不如飲茶好些。」石中玉勸道。
「先生又不懂了,良曲還須配美酒,熏熏然陶醉其間才有一番意境。」錢丹梅搖晃著腦袋說道,轉頭對答應說道:「速去拿來。」
錢丹梅一杯又一杯的喝酒,還不停的朝下面叫好。石中玉瞧他那忘乎所以的做派心裡不由得有些厭煩,可又不能出言呵斥,更不可甩袖離去,只好端了茶碗不住的飲茶來消心頭火氣。
「先生請看,此刻出來的便是我說的那人。」錢丹梅指著下方道。
石中玉耐著性子朝下方瞧去,但見一美貌女子盈盈走上台來,左右福了兩福,也不說話只對旁邊微微點了下頭,頓時響起了悅耳琴音,女子張開櫻口伊伊唱起。
「此人果真不是女子?」石中玉細聽了會兒問道。
「哈哈,我若不說明先生恐猜不到吧?此人乃是如假包換的男人,如同你我一般下面也有這玩意兒。」
錢丹梅說著竟伸手摸向石中玉那地方,石中玉那料到他會如此,猝不及防被摸了一把竟嚇得跳了起來,手裡的茶水全撒在了身上。口中連連叫道:「公子怎動起手來?這種玩笑萬萬開不得。」
錢丹梅喝醉了還是怎地,竟放下酒杯一把將他拽在座上,雙手在他身上不住亂摸,口中說著:「先生莫動,我來替你拭去茶水。」
石中玉見他哪裡是在替自己撣茶水,而是在不住地摸上摸下,若不是猛一側身,他那手就從衣擺下摸進來了。
「這成何體統?公子快快停手!」他不停叫道。
錢丹梅不在摸他,反一把將他抱住,嘴裡說道:「先生初來乍到,有些事情尚不清楚,我錢家乃此城首富,我爹跺跺腳城頭的牆磚都要顫三顫。我可是錢家的獨子,先生若依了我定有你大大的好處。」
石中玉聞言又氣又惱,不成想傳說中的事情竟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奮力掙脫著,叫道:「公子錯了,我乃堂堂男兒,那下作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錢丹梅喝酒暈了頭腦,情緒上來哪裡肯聽這些,死死抱住不放還將頭伸了過去,石中玉掙脫不開身子猛往後仰,二人便如此糾纏了起來。
「錢公子,尚請你自重!」一聲低喝在門口突然響起。
錢丹梅回頭瞧,見門口站著一中年男子,穿著考究臉上自帶威嚴。一見此人他心中一凜訕訕笑著鬆了手,說道:「原來是年老闆。」
門口之人正是笑舞狂歌的老闆年解兵。據說笑舞狂歌的分號遍布各地,分號老闆都是從京城派去的,其背後大老闆乃是京城一位大人物,他們只做買賣賺錢,從不參與地方事務,年解兵的笑舞狂歌便是其中之一。
石中玉一見是他,整理好衣衫緊皺眉頭悶頭坐在一旁。
年解兵望了他一眼,對錢丹梅道:「我知道錢公子有的是銀子,你花在下面那人身上千兩萬兩都與我無關,可石中玉乃是我的故交好友,他不遠萬里來此尋我,我若不能護他周全將來實在無面目迴轉京城,還望公子莫要為難他。」
錢丹梅知道年解兵不善言辭,平常極少見他說話,這種人講出來的話卻往往極具分量。他心中微微一動,方想起來這石中玉與年解兵的交情非同尋常,而年解兵的靠山雖不知是京城的哪位人物,恐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一念至此,他抬手照自己臉上裝模作樣輕輕來了一掌,陪笑道:「與先生自午後便在一起,我二人相談甚歡,真是慚愧!這酒也忒過誤事了,竟將先生看作了別人。」說到此又轉身對石中玉道:「先生也知道這酒我喝了不老少,酒勁上來頭一暈也不曉得自己說些什麼做了什麼,倘若有對先生不敬之處,還望先生海涵。」
「公子是喝了不少,便在此醒醒酒吧。」石中玉冷冷說道,起身往外便走,到了年解兵身旁也未停留徑自往樓下去。
「我派人送你回去。」年解兵叫道。
「多謝美意,我自己認得路。」石中玉頭也不回的說道。
錢丹梅見年解兵仍舊站在門口,自身上摸出銀兩放在几上,拱手道:「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