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翠將舞南天自曉風殘月莊救出後連夜趕車出來,一路趕往大漠飛煙閣,路上二人交談間舞南天已經知道了馬小翠的身份,一聽是自己親娘婚嫁前的好友,又是莫青衣哀求她幫忙促成二人大事,心中自然對她尊敬萬分,可是未料到這位長輩竟會時常爆出一兩句與身份不相符的言語,初時尚不適應,聽的多了也曉得馬小翠就是這般脾性,倒也不覺怎地。
此刻聽她又說此話,苦笑答道:「喬大夫方才也來瞧過,說侄兒傷勢已有起色。姨娘見過我爹娘沒有?」
馬小翠瞪眼說道:「按輩分青衣要磕頭叫我姑奶奶,你這臭小子沾了你娘的光所以長了一輩。」
舞南天忙道:「若您老能促成我與青衣之事,我自然也會恭恭敬敬磕頭叫您一聲姑奶奶。」
馬小翠道:「還是叫姨娘吧,如此我覺得自己不算太老,心裡反倒舒服些。」
「多日未見爹娘,姨娘,他二老還好吧?」舞南天問道。
「他二人聽說我將你送來又丟了,今夜肯定是輾轉難眠了。」
舞南天聽了臉上略帶焦急,望著馬小翠問道:「侄兒不明白姨娘為何命我躲起來?」
「別問那麼多,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那我何時能見爹娘?」
「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到,你若想與莫青衣成就姻緣就老實給我待著。」
「是,侄兒聽您老安排便是。」
「小子,你確實未給郝秀卿傳過消息,要她殺死萬家人?」馬小翠問道。
「請姨娘相信我,侄兒確實已多年未見她了。侄兒拿命擔保我爹從未命她殺死自己夫家人。」舞南天答道。
「我可是聽說你們大漠飛煙閣近來需要大批銀兩來招兵買馬,鑄造兵器,這總不會假吧?」馬小翠又問。
舞南天苦笑道:「需要大批銀兩招兵買馬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鑄造兵器倒是有的,可數量極少,僅夠幾十人防護莊子安全所用。侄兒不知姨娘是從何處聽來的這些謠言?」
「如此說來,劫取鏢銀一事不是你們所為了?」
「定然不是,侄兒都未聽說此事。」
「你一直被關在曉風殘月莊自然不會知道,可能是你爹命黃飲馬自劫鏢銀也未可知。」
「黃飲馬與我爹相識侄兒並不否認,可說到我爹命他劫鏢侄兒絕不相信會有此事。」
馬小翠起身邊往外走,口中道:「兒子自然會極力維護自己的老子,」說到此她腳步一頓又道:「小子,你定然有事瞞著我沒講。」
「姨娘送我回來怕不只是要促成我與青衣的因緣這一樁吧?」舞南天望著她背影問道。
「多年未見你娘,想來瞧瞧她。」馬小翠說罷出門而去。
出了院子她一時不想回去,便展開身法在莊裡四處遊逛,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白日裡熱鬧祥和的莊子,到了夜間竟也熱鬧非凡,一圈下來竟發現了數個人影在暗夜裡快速穿,此地果然有些不尋常。
正在思量要不要跟上去查看,遠處又有人影晃動,此人手裡拿了一件圓形的東西停停走走且不住低頭瞧著。怪異的舉動引起了馬小翠的興趣,她飄身下房隨在後面想看的究竟。
那人走的並不快,似乎在尋找什麼,跟了近半個時辰那人來至一處好大的院落旁,兩邊張望了下稍一頓便躍了進去。馬小翠在不遠處也翻上了牆,扒著牆頭往裡瞧,見院中堆的到處都是高高的草垛,除東面有兩間磚房之外,另三面建的全是馬廄,粗看下裡面有幾十匹的樣子,可之前進來那人卻不見了。
馬小翠耐著性子未敢冒然進院,等了會忽聽西面馬廄幾匹馬有些躁動,定眼一瞧原來那人在馬屁股後面。馬小翠見他不像是來偷馬的,登時好奇心大盛,翻進院中移步來至西面馬廄躲在了草垛後探頭要瞧個究竟。
那人背對著馬屁股抬手在牆上慢慢摸索著,摸了半晌好像沒有頭緒,停了手站著一動不動,好似在思索什麼,又像在傾聽什麼。突然間又毫無徵兆越過馬匹竄出了馬廄直奔馬小翠躲藏的草垛而來。馬小翠以為他發現了自己,心中頓時一驚,正待準備出手制住他,那人竟急退數步縱身上了馬廄棚上,身子剛剛伏下,他在馬廄中摸索的那堵牆猛然自中間緩緩分開了,緊跟著有光自裡面映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