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覺得可以定案了。」白太黑道。
「哎……我也無話可說,把唐夢銀找來將口供記錄下來,升堂再審也是如此。」司徒發新搖頭道。
宋由風作為縣尉對縣衙問案之事不好插嘴,便沒有說話。
「大人,我冤枉,陸蟬兒非我所殺,乃是有人栽贓於我。」武小樹叫道。
「莫非死者也會說謊麼?那陸蟬兒死前還在叫你的名字。若說栽贓,那只能是你爹娘,他二人親耳聽到你與陸蟬兒在房中談話,這你怎樣解釋?」司徒發新道。
「我爹娘定不會說謊,陸蟬兒……陸蟬兒她……」
「你莫要說是陸蟬兒在死前故意叫出你的名字以栽贓於你,她與你毫無仇怨,怎會在大喜之日以付出性命為代價嫁禍你?這等話連三歲孩童也未必相信。」白太黑道。
武小樹想起陸蟬兒死前與自己在床上歡愛情形,陸蟬兒開始端莊,後露了潑辣本性,那是她天性使然,其他毫無異狀,便輕輕道:「大人,我未曾懷疑陸蟬兒說謊。」
「那你倒是說出來,你是如何被人栽贓嫁禍的?」司徒發新道。
「雖道不清事情根由,可有人栽贓嫁禍與我確實不假。小人一時尚想不出來會是何人。」
「是想不出如何為自己開脫吧?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如今鐵證如山,任你如何狡辯也是徒勞。來人,將武小樹收監,我與白縣丞去見陸主簿。是斬立決還是斬監侯,還要聽聽他的意思。」司徒發新沖門口衙差叫道。
諸清雲聞聽此言,一翻白眼登時又暈了過去。
「娘……」武小樹見親娘傷心過度又再暈倒,大吼一聲撲了過去。
「按住他!莫要被他逃了。」白太黑叫道。
剛進來的高樓與另一衙差聞言上前便要動手。武小樹怒極攻心,再也顧不得其他,將脖子上的鎖鏈一抖照著高樓二人便抽,二人曉得他的厲害,忙縱身躍開,「刷拉」將腰間長刀拽了出來。宋由風也抽出刀來與他二人站在一處準備隨時動手。
「罷了,罷了。」武小樹雙手用力將鎖鏈擲在地上,又叫道:「我並非是畏罪而逃,只想出去尋出那人查個究竟,以還我清白。」
司徒發新見他如此說,料想他要逃走,忙高聲叫道:「攔住他,莫被他走了。」
宋由風、高樓及另一衙差揮刀沖了上去,武小樹扭頭縱身而起直撲窗戶,窗戶嘩啦一聲被撞穿,他人眨眼便到了房外。
見宋由風三人追了出去,司徒發新也站起來,眼前一花,那白太黑未見動作已然飄了出去。
待司徒發新急急奔出房門,見武小樹已快到院牆處。
白太黑速度飛快已超過宋由風三人,可與武小樹仍有不小距離。見武小樹身子躍起待要上牆,便冷冷說道:「與我下來。」袖中忽有一繩索竄出直向武小樹腰間纏去。
武小樹身子凌空,那繩索又來的無聲無息,果真被纏住了。白太黑用力一扽,武小樹直落下來。這狀況他顯是始料未及,落地後便要解那繩索,忽聽上方傳來衣袂飄動聲,抬頭看卻是白太黑縱起身子如大鳥般向他撲來。無奈之下,揮動雙掌奮力迎去,白太黑伸手化掌與他拍在一處。只聽得「碰」的一聲巨響,武小樹竟然不敵,口中鮮血噴了出來,身子擦地直撞在後面牆上。直到此刻,宋由風三人方趕到。
「綁了。」白太黑對高樓道。
高樓一怔,暗道自己哪會是武小樹的對手,如何綁他?卻聽宋由風輕咦一聲,再瞧武小樹,原來口吐鮮血萎頓倒地竟暈過去了。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實料不到這白縣丞功夫竟如此了得,連武小樹都接不下他一掌。
「愣著作甚?快些動手。」白太黑又道。
「是。」
高樓應著與另一衙差持鐵鏈過去將武小樹捆綁起來。
「許多年來,你這老東西一直暗藏不露,卻原來身手如此驚人。」司徒發新在後面高聲道。
「我乃縣丞,做的是動嘴不動手的活,耍弄功夫作甚?」白太黑頭也不回道。
「武小樹犯案,咱這兒又缺了班頭,由你來兼如何?」司徒發新笑道。
「沒工夫伺候,你找他人來做吧。」白太黑冷冷道。
「宋縣尉,莫要發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