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是一個武術控制的很嚴格的國家,戮蒼學院開放的公開課,所講解的,也是一些基礎中的基礎,入門中的入門,真正核心有價值的東西,是絕對不會放出來的,只掌控在極為少數的權貴手裡。
這一點,江樓月是非常清楚的。
可這對於她來說,依然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第二日,江樓月就跟元寶一道,進入了戮蒼學院。
武溫侯府的大少爺江城墨,乃是另一位平妻所生,就是在戮蒼學院學習,鑄體期八重的修為。
學院內,無數皇都貴胄子弟,來來往往,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甚為天之驕子的驕傲。
江樓月和元寶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江樓月徑直去了銘術課的教室。
在距離銘術課公開教室還有十步的地方,江樓月就已經看到了幾十個少女圍堵在門口,不時地往裡面張望著,嘰嘰喳喳的。
江樓月微愕,這陣勢,是要幹嘛?
懷著滿心的疑惑,江樓月走進,透過縫隙,往裡面瞟了一眼,這才發現公開課堂裡面,已經坐得滿滿的了。
最前方的幾排,坐著的,都是年輕英俊的少年,身上穿著的,都是戮蒼學院統一的制服,靚藍色綾鍛袍子,白色的腰帶,腰邊上綴著學院的蒼龍形玉佩校徽。
後面幾排,是給旁聽的學生留的位置,清一色坐著的,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明艷少女,珠翠搖曳,五色羅裙,香風陣陣。
這些少女們,有一半也是戮蒼學院的學生,身上穿著同款的制服,不一樣的是,面料的顏色不是靚藍,而是天空一般的淺藍。
另外一半,應該是跟江樓月的性質一樣,只是單純的非學院學生。
更有意思的是,這些非學院學生的少女,大多數都是皇都公爵、侯爵、伯爵、子爵家的庶出女兒。
江樓月眼角微抽。
這是……什麼意思?
這哪裡還是什麼銘術公開課啊,分明就是各家庶出女兒爭奇鬥豔,企圖釣金龜的盛宴啊!
教室門口這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我可是花了八百兩金票,才買來了這張旁聽證!聽說陸親王家的大公子就是銘術課的學生,我是專門來看他的呢!」
「八百兩?你算便宜的了,我這張買了一千兩呢。呵呵,我比較中意顧親王家的顧世子,他可是個有名的君子,溫文爾雅的。」
「你們這些庶出的,都別爭了,還以為這些學院貴公子真的會看上你們啊?別做夢了。」
「庶出的怎麼了?庶出的做不了正妻,做平妻也行啊。」
「算了吧,你這樣兒的,還平妻呢,給陸大公子和顧世子做妾,人家都不見得想要。」
……
江樓月微微皺眉。
她算是聽明白了。
銘術師這個職業,由於太過於尊貴,太過於稀有了,也太過於燒錢了,所以一般情況下,只有皇貴家族的嫡系公子才有資格學,才學得起。
放眼整個戮蒼學院,銘術系的學生,基本上清一色男性,而且每一個都是絕對的貴胄,絕對的嫡系!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吸引來如此多的姑娘小姐們前來圍觀,打著旁聽的藉口,行勾-搭之實。
銘術課,每半月開一堂公開課。
每一次開課,都會造成現如今這副匪夷所思的景象。
弄清楚狀況之後,江樓月的額角划過一滴冷汗,她可不是來看帥哥的,更不是來釣金龜的。
她的思想很純潔,只是單純的想了解學習一下大乾王朝的銘符技術而已。
「走開,走開!你們這些臭女人,到底煩不煩!」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極為粗獷的聲音,宛若爆竹一般,在身後炸開了。
江樓月的耳朵嗡嗡嗡的,她扭轉過頭來,看到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的胡茬兒,雙目怒瞪,粗眉上挑,帶著幾分凌厲的味道。
這漢子一臉不耐煩地怒視著這一群懷春的少女,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亮出身份,朗聲道:「我是公開課的監管楚滄海,但凡是不懂銘術,不是真心來聽課的臭丫頭,一律給老子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