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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然還調戲了他。
焦小棠真想把剛剛那句話給吞回去。
調戲閆承允的感覺，怎麼說呢，跟調戲天上的神仙似的，就好像褻瀆了神祗，讓她一瞬間自慚形穢，有些不好意思。
女流氓的氣息瞬間收斂了不少：
「閆先生，你剛剛到底……為什麼要……」
說著說著，她又不好意思了，扭頭看了一眼大江，
「你不會是怕我跳江吧？」
話剛出口，她輕「呃」了一聲，應該不會這麼離譜吧。
閆承允的臉上只是越發的面無表情，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線，一言不發。
她見狀，嘴角抽了抽。
這是個什麼意思，默認了？
難道他剛剛真的覺得她要跳江？她有什麼想不開的還要跳江。
她揮了揮手：
「沒事的，就算我跳下去也淹不死，我水性可好了。」
似乎是要增加可信度，她的表情是躍躍欲試，指了指江北岸一個電塔：
「我能從這兒游到那兒信不信？」
「這個橋面距離江面的距離大概有六十米。」
「嗯？」
「當你落到水面的時候，水面帶給你的衝擊力就相當於水泥地帶給你的衝擊力。」
「呃……」那就相當於跳樓了？
閆承允的聲音平靜機械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你的五臟六腑當場就會被震碎。」
「你跳下去落到江面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閆承允平淡口吻，卻讓焦小棠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原來是這樣，好嚇人。
她看了一眼江面，波光粼粼的江面此刻在她眼裡變成了一頭洪水猛獸，沒有發現閆承允冰冷眸子中閃過的一絲戲謔。
想到剛剛自己的那個危險動作，焦小棠不禁一陣後怕，對著閆承允抱了抱拳：
「好漢的救命之恩銘記在心。」
閆承允冰冷眸光微微閃了閃。
落江的姿勢很有講究，如果是橫躺著落江，人確實就會當場死亡，如果是像跳水那樣，衝擊力就會大幅降低。
可是，即便是有一絲一毫的危險，都足以讓他膽戰心驚。
「為什麼要坐上去？」
焦小棠歪著腦袋想了想：「吹吹江風？」
閆承允：「……」
焦小棠見狀，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
「想想自己也是傻逼，以後不敢了。」
閆承允漆黑眸光幽幽暗暗、深不見底，刀削薄唇微微抿緊了：「不開心？」
焦小棠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嘻嘻一笑沒有正形：
「我為什麼要不開心？」
身子往後靠在欄杆上，一副勘破紅塵的模樣，
「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人為什麼還要不開心這種多餘的情緒呢？」
焦小棠覺得自己簡直已經到達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而去。
閆承允看著焦小棠的形狀完美的漂亮鳳眸中，漾起了一點點細碎的波光，冷冽的鋒芒，忽然失去了原有的鋒銳，變得柔軟而遲鈍。
陽光照射在女孩的背上，給女孩鍍上了一層漂亮的光暈。
即使她說的灑脫，聲音中的頹然和低沉卻依然揮之不去。
閆承允的聲音是平淡，清澈的眸光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一幅靜止的畫：
「吃飽了閒的？」
578 吹吹江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