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道空沒有說話,度方其實心裡就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老太婆確實是一個蠱婆。
「就算她是蠱婆的,可如果她沒有害過人你們也不能就這麼燒死她,這不一樣是殺人害命嗎?」
度方心裡也知道有些一些蠱婆確實是使蠱害人罪大惡極,給村民動用私刑弄死也算是死有餘辜,而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捆在木樁上的蠱婆有沒有害過人,不過還是撐著想救一下這個老太婆,畢竟也是一條人們。
「沒有害人?哼!」
胡槐冷笑一聲,忽然對旁邊一個比較年輕的苗子說道:「小三子,你去把張老頭給帶過來,讓這些外鄉人瞧一瞧!」
那年輕苗子聽見胡槐那麼一說,於是點了點頭,帶著幾個年輕的苗子就轉身朝人群里走去。
我們幾個人不知道這些人是要弄什麼玄虛,不過如今既然已經破壞了人家的集會那也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而那個年輕苗子大概走了幾分鐘,忽然帶著另外幾個人駕著擔架來到了祭壇,我瞪眼一瞧,卻現那擔架上躺著一個年齡大約與道空老和尚差不多年歲昏迷不醒的老頭。
「這…這是?」
度方一下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胡槐指著那躺在擔架上的老叟說:「張老頭本來是咱們縣城裡的老人兒,前幾日就是因為多和那個蠱婆說了幾句話,所以便被她給狠手下了蠱毒,之後咱們叫人上她的門去叫她收蠱,可是她卻怎麼都不願意收蠱,不得已之下為了救張老頭,我們只能把這個蠱婆給燒死!」
據這個胡槐的說法,這個張老頭是雜居在當地的少有漢人,因為是退伍的老紅軍,所以雖然他是個外來人,可在城裡人緣也是非常不錯的,而這個被捆在木樁上的老太婆就是瀘西縣城出了名的蠱婆,沒有人知道她叫做什麼名字,只知道她姓金,住在瀘西縣城最靠北的一棟大宅里,那棟大宅據說原來是當地一家很有名的地主所居住的宅子,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這宅子裡男丁逐漸單薄起來,到了最後就只剩下這個姓金的老太婆。
有一天,這個張老頭閒來無事在城裡轉悠,不想遇上了金老太婆,在她這裡多說了幾句話之後回到家就立馬昏迷不醒,他的家人見狀於是叫來當地的赤腳醫生看了半天,結果那個赤腳醫生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張老頭身上是中了蠱了,除非找到下蠱的人,不然找誰誰來也是沒有辦法醫治。
在雲南苗子這一塊,只要是人被下蠱了,那就和一隻腳直接踏進鬼門關沒有什麼區別,是以他家人見狀之後全都急得如同火炕上的螞蟻,立馬湊了錢去找當地最有名的巫師胡槐。
這個胡槐聽說了這事之後就直接去了張老頭的家中,果然看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張老頭。頓時眉頭一皺,走上床邊就拿出一個生雞蛋,用一段小麻布包起來,並將其在張老頭全身上下來回揉搓起來,就這麼大概過了十五分鐘,胡槐停止揉搓,將那個包在麻布里的生雞蛋拿了出來,然後將其敲碎後弄出蛋黃,沒想到這生雞蛋裡邊的蛋黃已經通體黑,還形成了一個小蜈蚣的形狀,吳翁看到這裡,則是面色凝重地說道:「張老頭中的是蜈蚣蠱,除非找到下蠱的人,不然的話你們家裡邊就只能等著準備後事了……」
聽見胡槐這個當地出名的法師都這麼說了,張老頭家裡馬上聚集了許多親戚朋友,去到金氏的大宅去找金氏算賬,叫她把蠱給收回去,可不想金氏面對這麼多人卻死都不願意把蠱給收了,不得已胡槐只能下狠招兒,叫人把她給抓起來,說是既然金蠱婆不願意收蠱,那他們只好下手把她身體裡邊的「本命蠱」給弄死,這樣一來張老頭才有救,所以才發生了剛剛我們看到的這一幕。
聽這個胡槐這一說,我心說壞了,這來一來我們也沒有了道理可是說的了,而且只怕接下來人家就會找我們擾亂他們集會的麻煩了吧。
「蜈蚣蠱?」
這個時候道空聽見胡槐這麼一說,立刻走到那個躺在擔架上的張老頭身邊,彎下身子撐開他左眼眼皮瞧了數眼,卻看見這張老頭的眼白上方竟有許多黑色的小點,這就是普通人被下蠱的症狀!
接著道空又用一隻手掐成二指禪的形狀,一下點在了張老頭的眉心穴上,我倒是一下看明白了,這道空估計是在查探這張老頭的身體情況。
「怎麼樣?外鄉人,
第二十五章和尚施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