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特別是那省親的園子,也不知怎樣風光,從詩中看來已是令人讚嘆不已。」
&後所言甚是。不愧是國公府第!」皇帝附和皇后之言,儘管未有別的賞賜,卻已令在座的某些人不滿。
賈元春深感惶恐,連忙起身謙道:「聖上與皇后娘娘謬讚了,若依臣妾看,倒是貴妃、淑妃與榮妃姐姐家的姐妹們更為才情出眾,臣妾家裡的姐妹們坐井觀天,不過以一知當十用,實在比不得旁人。」
&德妃妹妹實在太謙了,陛下與皇后娘娘皆稱讚有加,豈能是戲言。」齊淑妃虛假笑著,嘴上絲毫沒給留情面。
&是呢,皇上說好,必然是好,什麼時候能見一見那幾位賈家姑娘才是好呢。」周貴人也柔聲附和。
賈元春唯有謙虛應著罷了。
自除夕那晚起,皇上待她比先時寵愛,並非似先前只賞賜,而是間或來她宮中坐坐,也有兩回宿在鳳藻宮。不過才半個月,侍寢兩回,這在以往根本不敢想。皇上本就不重後宮,便是最受寵的周貴人一月中也只得四五天,初一十五必定是在皇后宮中,吳貴妃宮中也有一兩日,另有齊淑妃、榮妃、陳祺嬪等人分個三四天,皇帝每月在後宮宿寢不會超過十五天,通常只在十天左右,因此你有旁人便沒有,沒有便要爭,為著爭寵,宮裡的人能使出各種各樣的手段。偏生皇帝不知何緣故,以來十分冷待她與甄順嬪,現今除了她,卻也只有甄順嬪得寵,儼然蓋過了周貴人的風頭。
賈元春莫名有些不安,特別是這件事與敬孝親王牽扯在一起,廢太子……還有、秦可卿……
只這半月下來,一切風平浪靜,似與以往沒什麼差別,她也只能安慰自己是多疑了。眼下她只一個心愿,趁著得寵,趕緊懷胎,後宮裡皇帝的寵愛都是虛的,唯有孩子才是真的,有了孩子便是不得寵也不會被皇帝忘在腦後,有了皇子,才有圖謀其他的資本。
待得皇帝離去,妃嬪們也散了,林青筠瞧著時辰不早,便告辭出宮。
皇后忽而問道:「你與賈家姑娘們相熟?」
&賈家是妹妹外家,雖我不大去賈家走動,但賈家幾位姑娘著實不同。」林青筠一怔,心知皇后不會無緣無故問這話,她與賈家如何、相交些什麼人,在成親前皇后必定都是一清二楚的。
皇后道:「以詩觀人,那幾位姑娘確實是好,你與姑娘家相交是你們的情分,倒罷了,只是那賈家能不去便不去。那府里實在不是個好去處!」皇后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
&臣都記得,母后放心,王爺也時常交代我的。」林青筠猜著,賈家內里那些污糟事只怕是被皇后知道了,否則便是再如何,也不至於令皇后那般厭惡,還交代她儘量別去。另則,自除夕宴後,宮中風向大變,朝中必然也有動盪,太上皇、孝敬親王皆心思涌動,怕風雲將起。皇帝如此配合著將計就計,所圖定然不小,依著原著看,只怕要將廢太子餘孽、孝敬親王一黨連根拔除,而腐朽沒落、尸位素餐的老勛貴四王八公們,只怕都難逃肅清。
賈家倒罷了,只是三春姐妹倒是相交一場,特別是惜春,若又走了原著中的老路做了尼姑,看水月庵的舊事便知道,哪裡能得什麼真正的乾淨。
心事重重回到府里,先去了逐雲居,把宮中之事都說了。
徒晏聽了,再看她眼下神態,焉能猜不出她所擔憂。雖說享受了家族榮華富貴,便也該承擔家族之榮辱,但人心都是偏的,相交一場的年輕姐妹們遭難,哪裡能冷漠的袖手旁觀呢?
&卿何不將此事告知你妹妹。」
&林青筠一時沒明白。
徒晏便道:「賈家到底是林家姻親,雖說如今走動不親密,可一旦賈家出事,便是為著名聲,林家也不能對賈家置之不理。與林家相比,你到底是外人,管了只怕還落不得好。」
林青筠細細一想,確實如此,畢竟她身份擺在這裡,一旦插手賈家之事,焉知旁人如何猜測。特別是那幾位爭的頭破血流的郡王們。
徒晏又道:「另則,於女子而言,出生無可選擇,是富貴是貧賤,上天註定,但嫁人卻是另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如同的男子的科舉。出嫁從夫,一旦女子出嫁,此後便是夫家的人,與娘家無干。而以賈家的情況,便是抄家也不會牽連出嫁女。」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