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道「五十年前許兄也在,應該能感覺得到吧,自戰爭結束後,天道對修士的束縛越來越強。一筆閣 www.yibige.com」
許賢沉默不語。
周源「我二十年前晉階了,之後就感覺到了天道的法旨,只要我想插手凡俗之事,我頭上就懸著一片烏雲,這片烏雲就好像懸在我頭頂上的刀,我動完,它估計也就落下了。」
許賢目光微閃,「你覺得會死」
&不至於,但掉落境界是一定的。」
而他們這樣的歲數,地球又是這樣的情況,一旦境界掉落就很難重修回來,他們又不是許賢。
許賢「歸一門怎麼說」
歸一門主卜算,是離天道最近的門派。
周源就嘆氣,「自百年前始,歸一門就封閉山門,戰爭結束後張師叔更是了無蹤跡,張掌門說,連他都不知道張師叔去了哪裡。也是從百年前開始,天機晦暗,張掌門他算不出,卻有感覺,修士生存的空間在慢慢縮小。」
許賢垂著眼眸淺笑道「周道友真是性情中人,對我這個魔修都這麼坦誠。」
周源就苦笑,「許兄,我知道你功法的特性,重修後雖不失去記憶,但卻會淡化前一世的記憶和感情,你恐怕已經不記得我們趴在同一個戰壕里等待炮火的那種顫粟了。」
許賢垂下眼眸,他記得他們一起打過仗,一起對抗入侵過來的式神和武者,也知道他們生死與共過,可那種感覺只余淡淡地留在心間。
他記得更清楚的是他們是怎麼從他嘴裡搶肉吃的。
&托大才叫你一聲師兄,但其實便是我師祖在您面前也只是小輩,整個修界,論見識誰也比不過您。」周源道「現在不同以往,修界內部的鬥爭很少了,更何況,若是天道容不下我們,我們更不可能自相殘殺。許兄,你我雖然各為魔修和靈修,但自千年前起,靈魔就不再互相為敵,何必執著於這個」
許賢沒再質疑,沉吟了片刻道「我如今沒步入金丹,感受不到天道的排斥,所以我能不能給出什麼建議。但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那你覺得修界的希望在何處」
&能飛升,只要有人能突破這個空間的壁障離開,我們或許就能找到修界的出路。」周源遙指易寒道「許兄,不是我自誇,我這徒弟的確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粗粗把他帶回山上時,並不覺得他天賦如何,莫師弟當初也看過他的靈根,還略遜於我。」
&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特別聰明,似乎很被天道偏愛,他剛入學堂沒多久,就在野外自己入道了,無知無覺,一點特意都沒有,入道之後修為更是如入渠之水,順暢無比,一路到築基期竟然一點磨難也沒有,而且根基也打得很穩。」
&十歲那年,我和莫師弟害怕他修為漲得太快,根基不穩,讓他壓了一年,可沒想到他剛一進階就是連晉兩級,當時可把我們嚇壞了,自那以後我們再不敢壓著他的修為,生怕連晉對他的根基不好。」周源道「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人能飛升離開,我想一定是我這徒弟。」
許賢撇嘴,「你想我做什麼」
周源咳嗽兩聲,低聲道「也不需要許兄做什麼,只是想告訴你,我這徒弟親情緣薄,父母緣淺,兄弟緣也沒多少,這緣分可能都落在了夫妻緣上。他和林姑娘的婚事已經經過兩家同意了,將來他們要是正式結為道侶,還請許兄出席為他們祝願。」
許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放心,我對一個孩子不感興趣,你們不要想太多了。」
周源也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他當真話聽了,高興的給他倒酒道「許兄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希望兩個孩子能得到更多長輩的祝賀嘛。」
許賢冷笑一聲,捏著就被垂下眼眸,他是挺喜歡林清婉的,尤其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可惜他不吃人肉,不然肯定會烤了她吃。
就不知道她身上是為什麼而美味了。
許賢表示她可以對林清婉不感興趣,但對林清婉身上使她好吃的東西感興趣。
周源一邊給許賢倒酒,一邊用丹活慢熱豬蹄,心中暗道看來以後得讓小寒把他媳婦看緊點,不怕她被拐走,就怕她被抓走啊。
倆人在這邊吃飽喝足,回去後大家都默默地看過來。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