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伸手將他的兜帽摘下,見他長得很清秀,看著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除了眼神有些陰鷙外,幾乎看不出他是個邪修。筆神閣 bishenge.com
方問和易寒卻不敢小覷,伸手將人的丹田封了,這才把人拎到一邊問話。
雷濤和黃夢也趕了上來,倆人沒少跟邪修打交道,雖然不會像方問和易寒一樣用靈力探查對方的修為,卻也有自己的方法。
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兜帽後拍著胸口道:「運氣可真好,碰上這麼一個邪修都能保住性命。」
方問也嘿嘿一笑,捏了捏對方軟趴趴的手肉道:「是運氣好,碰上一個手生的邪修。不過運氣最好的應該是清婉姑娘了。」
方問忍不住去看林清婉,感嘆道:「不愧身懷濃厚功德,看來上天還是庇佑你的。」
就算讓她碰到了邪修,也是一個作惡不太熟練的邪修,不然憑他的修為,有的是辦法逼林清婉就範。
兜帽也後悔啊,不過他覺得他最大的失誤是對林清婉身上法器的預估錯誤,這才造成現在的局面。
他應該更謹慎一點,要知道林清婉跟特殊部隊的人認識,他行事一定會更小心一點的。
他沒見過易寒,卻久仰對方大名。
至於方問,他倆其實同齡,十幾年前他剛下山時沒少鬥法,所以還是認識的。
不過這些年凡間發展太快,作惡需要付出的成本更高,他這才收斂了不少,也更加謹慎,所以才沒再碰到方問。
自然,因為做的事隱蔽,也沒驚動特殊部門。
易寒都沒把人拎回去,邪修就有一說一,將自己這兩年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之所以那麼老實,是想和易寒表達他並不是那麼壞,希望國家部門能夠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站在方問的立場上,這種邪修自然是來一個滅一個,遇一雙殺一雙最好,但現在是法治社會。
凡間自有國家政權管理,他插不上手,所以就低著頭點著腳尖。
作為受害人的林清婉便站在一旁聽,似乎這個邪修還真不怎麼壞。
邪修以煞氣為食,也吸收靈氣,這兩年各地治安都抓得緊,或許一些小偷小摸不夠上心,可一旦遇到命案等,公安們多死抓著不放。
所以邪修們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且看前段時間被易寒他們千里追蹤滅掉的那個就明白了。
兜帽就生活在京城中,傳說中的皇城腳下,自然得越發小心了。
他這幾年都是做快遞員,走街串巷,接觸的人多,常選定那些有負面情緒的人挑撥,然後就悄悄吸食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
兜帽白著臉道:「上次我偶遇這位姑娘,看她身上功德濃厚,這才想取她兩滴血煉丹,並沒有要害她性命的意思。畢竟這是京城,一旦出事牽連出來,我也不好過的。」
方問都有幾分信了,摸了摸下巴道:「照你這麼說,你還沒壞到家?」
兜帽連連點頭。
方問就看向易寒,以他僅有的那點法律知識問,「那他大概要判幾年?」
&麼?」易寒掀起眼皮問,「你要為他求情?」
&是,知道了我好心中有數,到時候他一出獄我就去把人再抓起來關回茅山,讓他沒機會再出來禍害人。」
雷濤道:「囚禁也屬於私刑,就算你是名門正派也觸犯法律。」
方問抽了抽嘴角看向易寒,「怎麼,要放他出來禍害人,然後再抓,再判?」
易寒淡淡地道:「放心,他出不來了。」
兜帽瞪大了眼睛看向易寒,嚷道:「你們不能公報私仇,難道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的作為?」
易寒看向林清婉。
林清婉就道:「今天早上你偷襲我時毫不猶豫,可見你沒想留我性命,如此果決,不像是第一次作惡。」
易寒卻看著他身上纏繞的煞氣道:「你今天去過潘家園?」
兜帽心一抖,眼睫毛忍不住顫了兩下。
易寒看了便笑,笑容很冷,「那鈴鐺上的法陣是你刻的?」
&麼法陣?」
易寒道:「是與不是,回去查一查也就知道了。」
兜帽臉色瞬間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