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里一片狼藉,高壯飛一身的狼藉,韓小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林昆比兩個人好上不少,可也是有多處的擦傷,另外也受了些內傷,不足以致命,卻讓他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愛字閣 www.aizige.com
門關不上了,就那麼敞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一個是老周,另一個是老劉,林昆和韓小襖默哀,高壯飛則是坐在兩人的屍體前嚎啕大哭。
他說著地道的莫北話,林昆聽得懂,韓小襖一臉茫然,但不管說的是什麼,都足以見得高壯飛的傷心。
「老高一直在漠北,子承父業之後,一直在這個招待所里,他在鎮子上沒什麼親人,這兩個老前輩,算是他半個親人。」
林昆站在韓小襖的身旁,韓小襖回過頭看林昆,語氣平靜地道:「昆哥,今天如果你沒有把那個老頭兒殺死,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林昆笑著說:「我的運氣一向不錯,別人想殺死我可沒這麼容易。」
砰砰砰
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就站在那敞開的大門口,抬手在門框上敲了敲。
老男人身上背著藥匣子,小姑娘一副羞答答緊張的模樣,尤其看到了地上的屍體與屋內的狼藉,還有高壯飛、韓小襖、林昆三人的身上的傷,不等走進來,就已經蹲在門口吐了起來。
老男人是鎮子上為數不多的醫生,沒有行醫資格證,但卻是一個老江湖郎中,祖上三代為醫,迄今為藏另醫學事故,拿手有把握的病他治,不拿手沒把握的病,多少錢都不碰。
醫術著實不咋地,普通的磕磕碰碰沒問題,普通的頭疼腦熱也沒問題,要是涉及到一些高深的醫學,他狗屁不通慫包一個。
是高壯飛給這老男人打的電話,說招待所裡頭有人受了傷,高壯飛過去給這老男人打電話,那受的傷不是擦破皮就是摔了腿,最多也就是個尋釁滋事、打架鬥毆,皮外傷都很好治,而且高老闆本人沒什麼錢,但出手卻是很大方,所以老男人今天晚上接到了高老闆的電話,立馬就背著藥匣子過來了。
可一看到現場受傷這麼嚴重,在鎮子上也算是一號人物的高老闆傷成這副模樣,整個人幾乎就是一血葫蘆,地上還有屍體,他膽小謹慎了一輩子,立馬夾著藥匣子掉頭就要跑。
「老曹,你今天要是敢走,明天我就把你家房子給燒了。」
老曹不敢動了,剛剛邁出的一步,趁著高壯飛沒有回頭看過來,趕緊收了回去,臉上苦哈哈地道:「高老闆,你可這是為難我了,我什麼醫術水平你還不知道麼,你身上的這傷太難中了,別說我來處理過的,就是見都沒見過。」
高壯飛冷冷地道:「那現在見到了?」
老曹道:「見,見到了」
高壯飛站了起來,回過頭目光冰冷地看向老曹,道:「老規矩,只要你能讓我滿意,錢絕對不會少你的,今天你不光要給我處理傷口,還有我的兩位朋友,另外老周、老劉他們兩個死得不太精緻,你得讓他們看起來和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老曹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可就是再不願意這個時候也不敢反駁,他相信高老闆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就鎮子上的惡霸們都不敢惹他。
老曹處理傷口的水平還可以,他領帶的那個姑娘是他的孫女,在一旁幫著打下手,順便學點外殼上處理傷口的小技巧。
高壯飛拿出了一罈子窖藏多年的烈酒,就在這殘破不堪的大廳里,臨時架起了一張桌子,周子上沒有其他的菜,只有花生米。
「昆子,我想喝兩杯。」高壯飛道。
「干」林昆舉起了杯子,旋即和高壯飛同時一飲而盡。
韓小襖坐在一旁,現在局勢不明,必須時刻保持者警惕,指望著林昆和高壯飛搞好警惕,這肯定比登上月球還難。
桌子上擺著棋盤,高壯飛很快就敗下陣來,輸了不服氣,就繼續纏著林昆一直下下去,兩個人下棋的速度很快,幾乎都不用腦子去思考。
「酒香味兒」
門口,這時突然傳來了聲音,站著的人正是葛家的公子葛俊。
葛俊的身邊只帶了一個人,那個漂亮白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