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深注意到了林暖和傅懷安對視的眼神——明亮的,有些羞澀的目光。林暖曾經這樣看著他,所以他明白了背後的含義。
如果是因為白小年,文墨深才沒有大聲表白愛意。
然後那一刻,看著他們面面相覷,溫墨深有一種感覺,就算他......顧寒煙的事情會處理好,他再也不能讓林暖那樣看他了。
也許當一個人猶豫不決,琢磨著林暖的年齡和未婚夫時,他已經永遠失去了向林暖表白的機會。
溫墨深緊緊地抿著嘴唇。他只是想問問林暖有沒有去過伊拉克。
知道林暖和傅懷安只會因為顧寒煙去找林暖才走到一起,很多事情都變得難以啟齒。
最後,文墨深先開口了,但他沒有問林暖是不是為了他去伊拉克,只是對傅懷安說了聲「謝謝」。
他平靜的聲音幾乎要斷了,喉嚨似乎被哽咽了,肚子也疼得厲害。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先上路......」
談話中,傅懷安摟著林暖的腰,兩人並排站著。他們看起來像一對非常匹配的情侶。
溫墨深沉默著,皺起了眉頭。傅懷安已經從林暖手中接過了沉重的團團。他一手握著林暖修長優美的手指,對他輕輕點了點頭,輕鬆優雅地走下台階。
「摩神哥哥,我們要走了...」
林暖一邊對文墨深說,一邊一手拎著挎包,走在傅懷安身邊,模樣像個洋娃娃。
溫墨深看著他們走開。他呼吸困難。
林暖還沒上車,她就按住車門,看向溫墨深的方向。她帶著甜美的笑容向他揮手。溫墨深頓時心中一陣酸澀的苦澀——他快要失去它了,瞪大了眼睛。
他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然後他轉身掏出一根煙,咬在唇角,以掩飾眼睛溢出的透明液體。
溫墨深皺了皺眉,點燃了香菸。他被第一口氣噎住了。
溫墨深把手放在旁邊的一根杆子上,咳嗽到整個脖子都紅了。他額頭上的綠色血管清晰可見,眼淚開始在他的眼睛裡形成。他的眼淚順著臉頰滑到鼻子,鼻孔張開,喉嚨幾乎脹氣——他看起來很不雅。
兩個小女孩一起從大樓里出來。他們首先是溫莫申咳嗽時的樣子有多糟糕。
其中一人從包里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走到溫墨深身邊,遞給他。「需要紙巾嗎?」
...
民政局.
團團也下了車。他渴望讓父母結婚。爸爸說,一旦他們結婚,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永遠生活在一起。然後,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呼喚媽媽而不躲藏。媽媽還可以送他去幼兒園,給他家長會,陪他參加運動會,給他講睡前故事!
下了車,團團拽著林暖修長的手指,和她一起走上台階,一副高興如鳥的樣子。
傅懷安笑著跟在他身後。他不緊不慢地爬上樓梯,神態平靜。
團團忍不住回頭看了爹爹一眼,大喊道:「爹爹!快點!
傅懷安的助理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拍完照片後,他拿出了文件。林暖認真地把一切都填滿了,不像上次。
團團站在林暖身邊,兩隻小手緊緊抱著林暖的左臂。雖然什麼都聽不懂,但他還是踮起腳尖拼命地看文件。
傅懷安的助理把林暖和傅懷安填寫的資料遞了過去。他們並排站在窗前。民政局相對年輕的工作人員看了林暖和傅懷安一眼,似乎明顯驚訝於他們倆的長相如此之好看。
當工作人員回頭看文件時,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林暖的臉上片刻。他不禁覺得自己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卻忘記了在哪裡見過她。
老人看完夫妻照片後,問道:「你們結婚了嗎......自願的?
「是!」
團團一手摟住林暖的脖子,用稚氣的聲音用力點頭回答。
工作人員看向林暖的方向,見可愛的寶寶很認真。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團團的溫柔掃過林暖的耳朵,痒痒的。她耳朵紅了,把團團放下。
紅本被封存蓋章,工作人員興高采烈地將兩本小紅書遞給小窗口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