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的時候,店老闆大叔都呆了一下。
八道肉菜,兩個人居然吃得七七八八了……
林清屏什麼也沒說,只高高興興付了錢。
吃完飯,林清屏把她娘和弟弟領到隔壁旅社,給開了房間,讓他們住。
她娘眼珠子都鼓出來了,「這不住家裡?住旅社?」
這旅社也是她從來沒住過的,還是首都的旅社,看起來可真高級。
林清屏笑了笑,「家裡睡著擁擠,你們來一趟不容易,住旅社裡寬敞舒服。」
吳阿秀聽了心裡頓時舒暢無比,之前一直覺得這個女兒變了,她拿捏不住了,看來,還是那麼好說話嘛!
林清屏給他們安排好房間以後就回家了。
吳阿秀在旅社房間裡左摸摸右摸摸,嘖嘖嘆個不停,只覺得,這床單這麼這麼雪白,這地怎麼這麼幹淨,又去外面公共浴室和廁所看了一圈回來,跟林家貴嘆息,「這旅社裡的廁所,都是香的!還是你姐會享福!我這趟沒白來!你爹就是個吃黃土的命,天天守著那兩畝田有什麼用?」
吳阿秀得了女兒地址,要來首都找女兒,家裡老頭不肯,要忙地里,吳阿秀覺得死老頭子不開竅,天天刨黃土能刨出大女兒這樣的生活來?
林家貴嗤了一聲,「你享受了又怎麼樣?回去還不是打回原形!」
「誰說的?」吳阿秀哼道,「憑什麼他老顧家的就能一直住這裡?我們就不行?」
「等著大姐夫把你打回去吧!」林家貴不信他娘的話,倒是對顧鈞成的拳頭心有餘悸。
吳阿秀眼神鋒利,「我自然有辦法!」
第二天是周日,林清屏店裡照常營業,她細細叮囑了趙大姐和顧有蓮,鎖了門,把兩個孩子也帶去了店裡,她則去旅社,帶吳愛秀和弟弟游首都。
路上遇到鄰居和飯館大叔,都親親熱熱打了招呼。
旅社前台已經換了服務員,她領著吳阿秀和弟弟出去的時候也笑著說了話。
白天帶著她娘和弟弟遊了首都幾個景點,吳阿秀大開眼界,回來飯館吃飯直跟大叔吹牛顯擺,說自己見到了皇帝住的地方,遊了皇帝的園子。
到旅社的時候,又跟旅社的服務員吹噓。
林清屏送他們安頓好,告訴他們她白天要上學,不能回來陪他們吃飯,他們可以在隔壁飯店隨意吃,而後她才回家。
第二天,她一整天的課,晚上還有講座,講座結束就很晚了,她沒有再回家,睡的宿舍。
然而,這會兒她的家裡,卻熱鬧的不行。
林清屏她娘和她弟正坐在沙發上,面前水果、零嘴、瓜子花生擺了滿桌,她娘抓了一把瓜子磕得正歡。
地上一地的瓜子花生殼,茶几上滿是西瓜水和西瓜皮。
顧有蓮坐在一旁不吭聲,趙大姐在廚房裡忙碌。
顧有蓮的目光看著家裡這一地狼藉不說話。
晚上她和趙大姐領著倆孩子回來,就看見這娘倆蹲在家門口。
她是顧鈞成的姐,林清屏的姑子,對林清屏的娘自然還是要客客氣氣的。
林清屏她娘也說得很動聽,要回家裡來等林清屏。
彼時鄰居都在路上散步,還有認識的大爺大媽走來走去,顧有蓮是真不敢做什麼過激的事給林清屏或者她弟招來不好的風評,這要是傳出去,她不讓弟媳婦的娘進門會是什麼好聽的?
於是開門讓他們進來了,只是,讓志遠和小麥去了隔壁。
這娘倆進去之後又說沒吃飯的,讓趙大姐給做飯吃。
趙大姐累了一天了,他們都在店裡吃過晚飯了,但林清屏的娘要吃飯,她一個當保姆的當然要照辦,於是開鍋炒菜。
兩人,她原本尋思炒三個菜差不多了,結果,林清屏她娘直接從家裡把各種肉菜搜出來,整了六七樣。
趙大姐也炒了。
等吃了飯,那娘倆將碗筷一扔,坐下來看電視,自己把瓜子掏了出來,看見有西瓜香瓜,又指揮趙大姐切。
然後,瓜子殼西瓜皮隨意扔。
顧有蓮看著這滿地狼藉,臉上多少帶了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