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來,拓跋江分明就知曉內情,否則不會這麼快就派人去請他入宮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更不會剛才故意晾了他許久才搭理他,當然就算他心頭清楚,也不能表現出來。拓跋江微挑眉梢,沒想到陳源城沒隱瞞他,如此甚好,由此看出他不是愚蠢之人。
「哦,原來如此,鬧了點小矛盾,也值得夫人帶著孩子離家出走,這矛盾怕是不小啊!」拓跋江若有所思的眼神讓陳源城心頭一顫,他知曉拓跋江和納蘭菲的感情,聽到傳聞是一回事,親自從拓跋江口中說出,再聽到,還是不一樣。
顯然拓跋江在替納蘭菲母女出頭,陳源城深呼吸幾口,緩緩道:「啟稟聖上,這件事說來也是微臣的不是。微臣的母親自作主張替微臣納了兩房妾室,加上微臣到鄰省有事,不在府上。這次讓家母做了這等魯莽之事,微臣已經和母親攤牌了,此生只有夫人,有一女足矣。」
這話說的,拓跋江掀起眼皮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這些深情的話從陳源城的嘴裡說出來,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對他充滿了懷疑?誰讓納蘭菲和他說的並不一樣,他既然答應納蘭菲要保護她們母女周全,尤其陳雪,那可憐的孩子,拓跋江不能讓陳源城三言兩語輕飄飄的話給打發了。
陳源城知曉他說的話拓跋江不會相信,御書房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氣氛安寧的如同一根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拓跋江端起手邊的茶盞,慵懶的用手刮著漂浮在茶麵上的茶葉,有一搭沒一搭的刮著,他遲遲不出聲,陳源城只能低頭等著他的回答,額頭不知不覺冒了細細密密的一層細汗,後背也已然濕透了,汗涔涔的難受極了。
納蘭菲猛地抬頭,微張嘴巴,詫異的看著面前向她稟告陳源城入宮的公公。陳源城不是還在鄰省,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她和陳雪回京定不到十日,他就迫不及待的追過來,怕是害怕連累他的名聲,納蘭菲緊抿的嘴唇俱是寒意,從未像此刻這般打從心底怨恨陳源城。
陳源城既然不願意娶她,當初就應該反抗到底,為什麼娶了她,任由她被婆母欺負,縱使她不說,這些事也能傳到陳源城的耳中。她之所以不願意開口告狀,那是不想做搬弄是非的長舌婦,卻沒想到陳源城對此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興許他暗自竊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幫她?
納蘭菲清幽的長眸中,倏忽划過一絲冷意,對著公公道了聲謝,隨後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公公,她懂人情世故,公公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告訴她這個消息,為的不就是這點錢財。
公公笑盈盈的接過銀子轉身離開了,接下來就看納蘭菲自己的選擇了。納蘭菲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在和拓跋宏說話的陳雪,在宮裡陳雪有拓跋宏陪著,太醫開藥方御膳房精心的熬製湯藥,臉色紅潤了不少,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好了許多。
身為母親,她看著這一切當然從心底高興,更加不會願意讓陳雪離開京城。納蘭菲放下手中的針線,深呼吸幾口氣,對宮人紛紛一番,照顧好他們。她不緊不慢的捏著手背朝御書房走去,該來的總會要來的,她為了陳雪必須要堅強!
得知納蘭菲在外求見,拓跋江臉色微微沉下來,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轉念一想,納蘭菲既然來了,就說明她和陳源城要做一個了斷,他當個見證人,似乎未嘗不好。隨後拓跋江點頭,公公示意的去請納蘭菲進來。陳源城依舊跪在地上,納蘭菲一聲白色的素衣,頭上沒有半點裝扮,依舊掩飾不了她高貴的氣質,只有手腕上帶著一隻翠綠的手鐲,這手鐲乃是納蘭菲生母留下來的遺物,拓跋江轉交給她的。陳源城感覺到納蘭菲的氣息,當然身在御書房,他不能失了禮數。納蘭菲含笑給拓跋江請安,拓跋江淡笑道:「行了,起來吧!你怎麼來了?」
故意皺眉追問,納蘭菲眉梢只那麼稍稍一動,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回聖上,聽說陳大人入宮來了,妾身想著來見他一面,將該說的話數清楚,當然也想請聖上替妾身和陳大人做個見證!」既然來了,就必須要做個了斷,不能再繼續錯下去。陳源城雙眸緊閉,此刻大概能猜到納蘭菲要說什麼了。
拓跋江沉默片刻,「陳夫人,你和陳大人的事,還是早些說清楚為妙。既然你們二人都在,那就說吧,朕願意給你們做見證。」納蘭菲微微垂首:「妾身多謝聖上。」接著深深的呼吸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