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亦術嘴角噙著淡然的微笑，微微側首，朝身後的空念和影無閣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跟上。
空念和影無閣眼神空洞，目光渙散，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的傀儡。
他們機械地邁開腳步，亦步亦趨地跟在亦術身後，如同被無形的絲線操控著。
空念的腳步虛浮無力，影無閣則踉蹌了幾步才勉強跟上。
他們臉上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對於周遭的一切都毫無反應。
顯然，這兩人已經完全淪陷在亦術的精神控制之下，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隨著川夫的腳步，一座黑黝黝的院子輪廓漸漸從濃稠的黑暗中浮現出來，高高的院牆在黑暗中如同一隻蟄伏的巨獸，顯得格外森嚴。
靠近之後，才發現這院子比遠處看起來還要大得多，只是黑暗太濃，看不清院內的具體景象。
川夫走到門口，略一躬身，對秦月和亦術道：「這裡就是了，請進。」
亦術隨意地朝他揮了揮手，說道：「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川夫不敢多言什麼，順從地點了點頭，目光複雜地看了秦月一眼。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深深地吸了口氣，川夫將所有情緒都壓了下去，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
隨即，他轉身快速離開了。
亦術目送川夫離開，目光在他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他轉過身，臉上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反而透出一股莫名的審視意味。
「小妹妹，你來到這裡沒幾天吧？」他語氣輕鬆隨意，仿佛只是閒聊，「我聽說，那川夫可是夢曇親手養大的，對你似乎……頗為在意啊。」
他特意在「頗為在意」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秦月迎上他的目光，神色坦然：「我們是朋友。」
"朋友？" 亦術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朋友好啊……」
他看向了影無閣和空念，話鋒一轉：「對了，這兩個人和你之前好像有些過節？」
秦月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亦術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看他們也沒什麼特別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就留給你泄憤吧。」
「你想怎麼處置他們都隨你，想殺了也行，想折磨也行，全憑你心意。」 說著，他抬手在空念和影無閣的靈魂中分別下了禁制，確保他們無法反抗，也沒有任何殺傷力。
做完這一切後，他轉身朝著大廳旁的一間修煉室走去，臨走前，他回頭對秦月說道：「你可以先熟悉熟悉環境，我在修煉室等你，夢曇一會兒也會過來。」
大廳里光線昏暗，秦月靜靜地坐在一把雕花木椅上，目光落在空念和影無閣身上，卻又像是穿透了他們，落在了虛無之處，讓人捉摸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空念和影無閣兩人則僵硬地站在大廳中央，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緊張地注視著秦月的一舉一動，大氣也不敢喘。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廳里的氣氛愈發凝重，壓抑得令人窒息。
秦月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說一句話。
空念不安地動了動腳尖，又強迫自己站好，許久之後，見秦月依然沒有開口的跡象，他終於忍不住，喉嚨微微一動，發出一聲輕咳。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