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棵大樹的枝椏交錯,形成一片天然的遮蔽。
步顏站在其中一棵樹上:「依我看,我們還是走吧。秦月和陳言恐怕已經死了。此地危機四伏,繼續逗留下去,恐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就在這時候,離兩人不遠處的一個隱蔽樹洞裡,一條腿先伸了出來,試探性地踩了踩地面,隨後一個身影從中鑽了出來:「安全。」
緊接著,另一個人也跟著從樹洞中鑽出,正是秦月和陳言。
安碧看到陳言和秦月的身影從樹洞中出現,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臉上湧現出如釋重負的喜悅,她連忙從樹上跳下來,幾步奔到陳言面前,急切地問道:「師兄,你沒事吧?」
陳言從樹洞中出來後,臉上的驚慌之色已經褪去,恢復了往日的沉穩,他冷冷地瞥了安碧一眼,神情冷淡地點了點頭:「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傷。先前把我們拉下去的妖族已經被我殺死了,秦月也出了不小的力。」
陳言竟然特意強調了秦月的貢獻,這讓步顏心中不由泛起一絲驚異,他重新審視起眼前的秦月,目光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詫異。
看來這個秦月確實有些本事。
只是,她此刻臉色蒼白,氣息紊亂,顯然受了不輕的傷,這讓他心中的輕視之意又多了幾分。
就算有點實力,准帝境中期到底是准帝境中期。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這樣,准帝境極巔穩勝大帝境的。
「沒事就好。」步顏點點頭,「你們倆似乎都受了不小的傷,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恢復一下吧。」
說著,他環顧四周,開始探查地形。
「我們去那邊,」步顏指向一處較為空曠的平地。
話罷,步顏便率先朝那片平地走去,示意陳言等人跟上。
在平地里,陳言環視四周,謹慎地選擇了一塊離步顏較遠的空地。
他緩步走到那裡,盤膝坐下。
安碧快步跟上陳言,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兄,地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剛才說秦月出了不小的力,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陳言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安碧被陳言的態度嚇了一跳,囁嚅著還想再問,卻又不敢開口。
他此刻靈魂深處縈繞著秦月設下的禁制,這種禁錮感讓他深深忌憚。
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否則絕不可能泄露秦月的秘密,畢竟自己的性命還捏在對方手裡。
陳言煩躁地冷哼一聲,緊閉雙唇,不願再多說一個字。
他盤膝而坐,運轉功法,開始療傷恢復。
安碧心中雖然好奇,但她很清楚陳言的脾氣,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走到陳言身旁,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陳言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將一絲精神力探入自己的靈魂深處,想要找到秦月設下的禁制,然而卻一無所獲。
正當他心中懊惱,準備加大精神力探查之時,腦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一根尖銳的鋼針狠狠扎入,他臉色瞬間煞白。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