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亦術臉色驟變,一聲驚呼。
他眼疾手快,立刻釋放出自身的精神力,在秦月周身構建出一道堅實的屏障,試圖阻擋業夏的精神力入侵。
這道屏障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如同一個倒扣的玉碗,將秦月籠罩其中。
兩股強大的精神力在虛空中碰撞,發出奇異的聲響,如同金鐵交鳴,刺耳欲聾。
奇異的聲響在秦月周圍的虛空中迴蕩。
亦術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拼盡全力,將精神力催動到極致,這才堪堪抵擋住那侵入秦月腦海的精神力。
不遠處的白賀溪痛苦地捂住頭部,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他七竅流血,身體劇烈抽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下一刻,他的身體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生機全無,魂飛魄散。
而白墨因為靈魂足夠強大,在這場精神力的風暴中倖免於難,逃過一劫。
他看著倒在身旁的白賀溪,雙目瞬間充血,變得赤紅一片。
他顫抖著伸出手,將白賀溪抱在懷裡,悲痛欲絕。
白賀溪於他而言,亦師亦友亦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如今這人卻毫無預兆地倒在了他的面前。
白賀溪的音容笑貌還在眼前浮現,如今卻陰陽兩隔,這讓他如何能不恨?
除了白賀溪以外,神殿廣場上一些修為稍弱的武者,以及沒有靈魂防禦手段的武者,都在業夏的精神力衝擊下,七竅流血,瞬間斃命。
他們的身軀如同泄了氣的皮囊,癱軟在地。
與此同時,一股股精純的元力以及磅礴的生命力,如同遊絲般從這些魂滅的武者體內飄散而出,迅速匯聚到秦月周身,而後順著她的毛孔湧入體內,在她經脈中奔騰流轉。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秦月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感到一陣噁心,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
這是她第一次對枯榮血脈的力量感到如此排斥,這股力量正在貪婪地吞噬著周圍逝去之人的元力和生命力,讓她仿佛置身於修羅地獄。
可悲的是,她根本無法控制這股力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壯大自身。
秦月雙拳緊握,指節泛白,青筋暴起,內心充滿了無力感。
雖然靈魂沒有被那仙族傷害到分毫,但是她感覺自己現在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廣場之上,哭喊聲、廝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一片混亂,倖存的人族武者人人自危。
業夏見狀,冷哼一聲,他緩緩站起身,離開了寶座,一步一步踏空而來,朝著秦月所在的方向走去。
行走之間,他衣袍獵獵作響,一股無形的威壓擴散開來。
業夏屈指一彈,一道流光飛射而出,那流光化作一根飄帶,宛若靈蛇一般,遠遠地一扯,將亦術頭上白色的帷幕掀了開來,露出了亦術的真容。
神殿廣場上還存活著的帝者境武者,以及一些有靈魂防禦法寶的武者一邊應對仙族的攻擊,眼角的餘光瞥到亦術的真容,紛紛面露驚恐之色。
那竟然是仙族!
他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亦術那張暴露在外的臉。
秦月身邊帶著的那個帝者境武者,居然是一個仙族!
秦月跟仙族究竟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一個仙族會心甘情願地跟隨在她身邊,甚至不惜以身犯險保護她?
而且,這個仙族看起來非常特殊,與他們以往見過的任何仙族都截然不同,甚至與此刻入侵的這些仙族也大相徑庭。
他除了普通仙族應該有的特徵以外,背後居然還有一對透明翅膀!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