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小心翼翼地扶著牆體,她一邊極其謹慎地向後挪動著腳步,一邊緊張地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眸不停地在四周搜索著,試圖尋找這裡是否安裝有監控設備。
黎瓊踩著那「噠噠」作響的恨天高步步逼近,她的一隻手緊緊抓住遲非晚的手腕,那力度之大。
遲非晚沒有掙脫,或者是說她現在沒有力氣掙脫。
她的小腹不斷傳來陣陣劇痛,那疼痛如同尖銳的刺,一下又一下地扎著她的神經,頭也昏沉得厲害,如果身後就是一張床,遲非晚覺得自己現在就能癱倒在床上,陷入無盡的沉睡。
黎瓊愣住了,她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一般來說,被束縛住,第一反應就是用手掙脫。
而掙脫也正中黎瓊的下懷,她早已準備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可是遲非晚沒有動,手就被黎瓊拽住,沒有挪動分毫。
「你……」黎瓊皺眉,總覺得事情發展有點不對勁。
遲非晚面色蒼白如紙,說話都有氣無力:「你鬆手!」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隨時都可能被吹散。
遲非晚現在這個樣子,就算真的算計成功,也得不償失。
很明顯是遲非晚更虛弱,她的身體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只能無力地靠著牆。
就在這時,江淮序找到了遲非晚。
在他的視角里,就是黎瓊拽著遲非晚的手腕,而遲非晚低著頭,另一隻手捂住小腹。
江淮序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心疼,他立刻衝上前。
黎瓊見有人來,心中一慌,不管遲非晚有沒有掙脫,甩開遲非晚的手,直直就往後倒,隨即發出尖銳的尖叫聲。
眾人循聲往這邊走,江淮序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遲非晚。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晚晚,你怎麼了?」
遲非晚虛弱地靠在江淮序的懷裡,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我……我不舒服……」
江淮序緊緊地抱著遲非晚,轉頭看向黎瓊,眼神中甚至帶著一抹殺意:「你對她做了什麼?」
黎瓊癱坐在地上,身下有一灘鮮血,小腹痛的厲害,她有些慌亂地爬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什麼也沒做。」
江淮序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他抱起遲非晚,大步流星地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眾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而黎瓊則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這次惹上了大麻煩。
溫念辭和遲時韻也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匆匆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在江淮序懷中昏迷的遲非晚時,遲時韻那冷峻的目光瞬間投向了地上的黎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黎瓊,「為人妻都不老實,你不會以為你懷孕了陳家就能護你吧。」
遲時韻的聲音冰冷而嚴厲,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銳的冰錐,扎向黎瓊的心。
此時,陳家的人也陸陸續續趕到。當他們看到黎瓊身下流出來的血時,一個個都驚得兩眼一閉。
有這樣的兒媳婦,簡直是倒了血霉。
遲時韻轉頭對溫念辭說道:「你去跟著他們,有什麼情況向我匯報。」
溫念辭毫不猶豫地提起裙擺,就往江淮序和遲非晚的方向快步走去。
黎瓊的臉越來越白,如同一張毫無血色的白紙。
關淑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她的臉上滿是驚慌和心疼。她急忙把地上的女兒扶起來,聲音顫抖地喊道:「快叫救護車啊!」
然而,圍觀的人沒有一個敢動。
在他們心中,遲時韻沒有發話,他們絕不能得罪遲家人。
遲時韻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和冷酷。「先送她去醫院,別到時候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