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的主動往往意味著麻煩。
這次也不例外,她的目的是不讓江淮序碰自己的行李箱。而江淮序主動開口,其實就是想看看她的行李箱裡是否藏著裙子或其他類似的衣物。
這一點,遲非晚心裡清楚得很。
箱子裡肯定有裙子,畢竟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呢?
但這並不代表江淮序會輕易妥協。
他已經在出差上做出了讓步,但在這個方面,他絕對不會再退讓半步。
江淮序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就蹲在行李箱面前檢查遲非晚的衣物,果然有一些他不允許穿的衣服,他將那些衣服拿出來,放到床上。
遲非晚還在客廳吹頭髮,可以明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和早上穿的不一樣。
早上的衣服早就堆積在了浴室的地面上。
遲非晚吹完頭髮,便看見了床上的裙子,她深吸一口氣:「江淮序!」
床上有五六件江淮序不允許穿的衣服,他還憋著一股火,床上的這些衣服不是他買的,還是遲非晚的舊衣服。
江淮序可沒有這麼多耐心,說了這麼多次遲非晚都沒聽,他也就沒有必要在和遲非晚客氣。
江淮序把其餘的衣服整理好放回行李箱中,站起來與遲非晚對質:「晚晚,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遲非晚的牙關都在顫抖:「憑什麼!我就喜歡穿漂亮的衣服,哪怕你是我丈夫,你也沒有權力限制我的穿衣自由!」
宋今安也曾因為遲非晚穿裙子而吃醋不高興,但只是因為遲非晚穿超短裙而不開心,卻並不反對她穿裙子。
江淮序則是另一種極端,無論裙子的長短,只要是裙子他都不會允許遲非晚穿,就連短褲都不可以。
要是大夏天,遲非晚要是真的接受了,那可有的她受。
江淮序這次卻不想和遲非晚說太多,只是將床上的裙子拿走,留下遲非晚一個人在臥室。
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從遲非晚的眼眶裡滾了出來。
那些裙子最後的歸宿自然是垃圾桶,不止如此江淮序還要處理掉遲非晚衣帽間的衣服,當然不會是現在,是等遲非晚不在家的時候處理。
這邊的遲非晚,在關閉行李箱的時候,發現行李箱多了幾盒藥,這些藥是醫生開的,都是適合孕婦吃的。
遲非晚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拿上手機把過安檢的電子產品單獨放在一個包里。
遲非晚拖著行李箱出門,門口就停著一輛車,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江淮序沒有說一句話。
遲非晚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就上了車,繫上安全帶。
全程無話,不是專心開車就是低頭玩手機。
遲非晚查看微信群聊的消息,有個男同事發的語音,遲非晚外放的語音就水靈靈在車裡放了出來:「非晚,今天晚上到了旅館,明天早上你就和我一組,你看晚上有什麼需要的,我和另一個女同事去採購。」
四個小組一共分成了六個小組,一個小組四個人,遲非晚是第二組負責文案和記錄的。
每個小組出差的城市是一個城市,但不是同一個山區。
手機放出的男聲,傳進了江淮序的耳朵里,現在是紅燈,遲非晚有些尷尬地盯著旁邊臉色陰沉的男人。
江淮序單手握住方向盤,發出一聲冷笑:「別告訴我,旅館是男女混住。」
話語中的嘲諷,遲非晚豈能聽不出來。
「江淮序,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遲非晚的性格挺好的,在公司的確招很多人喜歡,男女都有。
當然他們對遲非晚的喜歡,僅僅是對異性的欣賞,或者是前輩對於晚輩的照顧,根本沒有上升到男女之間的情意。
只是江淮序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