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緊緊地握著那隻小巧玲瓏的撥浪鼓停滯住了。
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嘴唇輕啟道:「你先鬆開。」
而站在對面的江淮序,則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強勢姿態。
對於江淮序來說,他總是熱衷於在力量上對遲非晚形成絕對的壓制,因為在他看來,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那種所謂的征服感。
這種感覺如同毒品一般令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每一次成功地壓制住遲非晚都會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滿足感。
夾在二人中間的小梨子哇哇的哭,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她哇哇大哭。
江淮序這才鬆開手,遲非晚連忙放下手中的撥浪鼓放下,抱著小梨子哄她。
遲非晚瞪了江淮序的一眼:「江淮序你的偽裝永遠只有幾分鐘,便會原形畢露。」
遲非晚抱著小梨子離開,去了客房。
以前是永無止境的爭吵,現在是冷戰。
其實現在很多人相處模式都是這樣的,冷暴力永遠是不妥當的方式,可很多人都會選擇冷暴力。
另外永遠理智的人占據上風,認為最妥當的處理方式,而愛的瘋狂那方卻認為冷暴力是最差的處理方式。
遲非晚只是有些慶幸,江淮序還沒有冷暴力她,只是情緒不穩定,占有欲和控制欲強,而這些她都能接受。
因為習慣了。
江淮序滿心煩悶,他實在不想在主臥繼續待下去了,仿佛多待一秒,那壓抑的氛圍就會讓他喘不過氣來。
於是,他二話不說,伸手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徑直朝著車庫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他便坐在了汽車駕駛座上,熟練地發動了車子,向著另一個地方疾馳而去。
在行駛的過程中,江淮序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電話那端很快傳來喻芷嵐熟悉的聲音。
此時喻芷嵐正悠閒地在客廳看著電視,看到是江淮序的來電,她便特意起身走到客廳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接聽。
江淮序的聲音有些急切地問道:「媽,爸在家嗎?」
喻芷嵐輕聲說道:「你爸啊,正跟你爺爺在書房商量小梨子百日宴的事情呢。」
江淮序立刻回應道:「我現在正往家那邊趕,你和他們說一聲,我馬上就到。」
喻芷嵐聽了這話,不解,忍不住說道:「你來做什麼呀,這百日宴的事情向來都是我們大人在操持,何時輪到你操心了?」
江淮序聽到母親這樣的質疑,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他冷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倔強和不滿:「我女兒的百日宴我為什麼不能操心?」
還沒等喻芷嵐把想說的話說完,江淮序就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喻芷嵐拿著手機,愣在原地,心中頓感不妙,她知道江淮序這個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而且他這樣突然要參與百日宴的籌備,肯定是有什麼想法或者是對之前的安排不滿意了。
喻芷嵐沒有絲毫猶豫,快步走到客廳關掉了電視機,急匆匆地走到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應允的聲音後,她推門而入,對著書房裡面正在商量事情的二人說道:「阿序快到了。」
江岱越原本還在和父親認真討論著百日宴的細節,聽到喻芷嵐的話,他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悅:「他為什麼要來?是不是工作太少了,閒得慌?淨來添亂。」
喻芷嵐著急地拍了拍大腿,連忙解釋道:「不是啦,他是為了小梨子的百日宴的事情來的,看樣子他很重視呢。」
書房裡面頓時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江岱越和老爺子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在猜測江淮序此行的目的,不知道這個平日裡不怎麼過問家裡事務的年輕人,今天為什麼突然對小梨子的百日宴這麼上心。
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