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終於康復出院了,溫念辭和遲時韻也已經收拾好了行囊,準備一同搭乘飛往海城的航班離開京城這個繁華喧囂之地。
溫念辭身著一襲簡約而優雅的白色連衣裙,微風輕輕拂過裙擺,遲時韻則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身姿挺拔如松,英俊非凡。
他們手提著行李,緩緩走向機場大廳。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過多言語,進入候機室後。
隨著登機廣播的響起,他們起身朝著登機口走去。
在踏上飛機舷梯的那一刻,溫念辭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
「遲總你妹妹情況不太好,真的不需要我們多待幾天嗎?」溫念辭看了眼神色陰沉的遲時韻。
遲時韻沉默了片刻,說道:「醫生已經說她沒大礙了,公司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
溫念辭輕輕嘆了口氣,跟著走進了機艙。
飛機起飛後,溫念辭閉上雙眼假寐,腦海里卻不斷浮現出妹妹生病時虛弱的模樣,心中隱隱有著不安。
遲非晚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隨時不穩定的身體狀況。
也是今天,溫念辭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豪門無情。
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海城。
溫念辭跟著遲時韻從裡面出來,上了車,立馬就開始匯報工作了。
遲時韻看向溫念辭的眼神已經不再是老闆看下屬的眼神了,而是另外一種尤為複雜的感情。
溫念辭看不懂眼神戲,她和遲時韻之間的相處,完全沒有該有男女主氛圍感。
車子緩緩駛向公司大樓,車內的氣氛沉悶壓抑。遲時韻打破了沉默:「溫秘書,這幾天辛苦你了,先休息一天再工作吧。」
溫念辭有些詫異,但還是應下了。
到達公司後,溫念辭剛要回自己的辦公室,遲時韻叫住了她,「給你放了三天的假,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處理一下你的家事。」
遲時韻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封看起來有些神秘的信件輕輕地放置在了她那張整潔而簡約的辦公桌上。
當她的目光觸及到信封上的字時,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震驚之色。
因為那字跡對於溫念辭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簡直就像是刻在她心頭的一道深深的疤痕一樣難以磨滅。
無論時光如何流轉、歲月怎樣變遷,她都永遠無法忘記那些曾經帶給她無盡痛苦與折磨的人所留下的筆跡。
然而此時此刻,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家中的那群被她視為惡魔般的傢伙居然會主動給自己寫信。
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們竟然把信直接寄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司里來。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溫念辭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屬於員工的私事,遲時韻權力滔天,只要動動手指就能解決困擾溫念辭的煩心事,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讓員工自己處理自己的私事。
溫念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對著遲時韻擠出一絲微笑,「謝謝遲總關心,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便拿起信件轉身快步走向空無一人的陽台。
關上門後,她靠著門滑坐到地上,雙手緊緊握著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想起過去在家裡遭受的種種不公與虐待,那些黑暗的日子像噩夢一般纏繞著她。
緩了好一會,溫念辭站起身來,將信狠狠扔到一邊,手機撥通一則電話:「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你覺得那個賭博的父親我還會去管嗎?我說過我只負責支付弟弟上高中的費用,其餘的我概不負責,你們還想怎樣! 」
溫念辭出生於一個極為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