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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標顏呆住了,不可置信地捂住唇:「柏總你。筆硯閣 m.biyange.net」
「柏蒼真的是你?!」溫念白渾身顫抖,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下意識地朝著他的方向伸手。
他真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冒著巨大的危險奔了過來。
只看他這一身的狼狽與傷,可知道一路遇到了怎樣的危險!
柏蒼拖著步子,慢慢地走了進來,眼下有些疲倦的青影,修長的眸里卻盈著的柔淡與平靜的光。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扶著躺會床上:「是我。」
溫念白眼淚依然順著眼角往下掉:「你這個瘋子!不知道三十年一遇的颱風多可怕嗎?!不知道危險嗎!為什麼要衝過來!」
他略略躬身,卻不把濕漉漉的身體靠近她,只把額頭靠在她的額上,喑啞地低聲道:「因為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她輕顫著,他的呼吸也跟著輕顫,交織在一起,脆弱得似一碰就能碎。
她淚如雨下。
這一句詞,是自己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後,他說過最溫情的話。
她在許多小說里見過的話語,曾經覺得這些詞語這樣矯情,卻在這生死交錯之間,在得到與失去的剎那,被這句話深深地觸動心底最柔軟的弦。
「別哭,我疼。」他輕聲在她耳邊道,帶著點沙啞的呢喃,高大的男人此刻像個脆弱得大男孩一般。
溫念白幾乎能感覺耳朵有熱熱的水滴落下。
她不知道那是她的淚,還是他的
只覺得心疼得無以復加。
「去看醫生笨蛋啊,你這個瘋子。」她努力地想要笑,卻忍不住哭得胸側的傷口痛如刀鑿。
這尖銳的痛像是為了讓她永遠銘記這一刻——
人間無常,原來與你擁抱,呼吸相觸,都這樣難能可貴。
溫念白終於體力不支又因心中重石放下而再次沉沉睡去。
柏蒼拖著疲憊潮濕的身體走到外間,高大的身體晃了晃,一下子倒了下去。
好在白村長早有準備攙住他,而李副縣長也早已聽到消息領著村醫冒雨趕過來,立刻上去幫忙扶人。
「趕緊把人扶到另外床上去!」村醫臉色嚴肅地道。
其餘人立刻幫忙把柏蒼放平,然後李標顏去準備藥,其他人幫忙除掉他身上的衣服。
李副縣長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柏蒼修長的身體上到處都是淤青,只是最重的一處也在肋下,腿上還有一處開放性的骨折。
「他好像受過專門的訓練,削了樹枝,又用隨身攜帶的急救箱做了處理,固定住了傷口,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天,又狂風暴雨的,能做到這樣真是不容易啊!」
村醫一邊檢查他的傷口一邊感慨地道。
柏蒼卻還維持著神智的清醒,與他剛才在溫念白面前脆弱得樣子截然不同。
他神色疲倦卻也很平靜,仿佛這些傷口壓根不是在他身上一般描述——
「我的右側肋骨,應該是斷了兩根,右腿還有一處開放性的骨折,這兩處的傷比較嚴重,內臟有受到撞擊,但是有內出血也算太嚴重,其餘應該全部都是皮外傷。」
村醫奇道:「你是憑什麼判斷自己內出血不嚴重,這得做進一步的影響和抽血檢查啊?」
柏蒼閉上眼,淡淡地道:「我不能做百分之百的結論,但我以前是極限運動員,受傷多了,對自己身體的狀況自然有些了解。」
李副縣長和村醫兩人面面相覷。
李副縣長猜測:「這麼大的雨天,您這樣衝過來,太危險了,您到底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出車禍了?」
他自己趁著天還沒黑,才那麼大膽往回趕,一路還驚險萬分。
柏蒼聲音有些低:「遇到落石,車速太快,要避開所以車漂了,靠著擦撞護欄停下來,但是我被卡在車裡了,用了點時間爬出來,處理傷口,然後翻過亂石堆,走過來的,明天如果雨小了,要換別的車道回縣城,具體的路線我的助理會聯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