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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稍微倒回去一點，講述一下稍早一些的時候，發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機房裡的一段小插曲。
滴嗒，滴答，是計時器倒數的計時聲，五，四，三，二，一，零，隨著顯示屏上的數字歸零，小型的炸彈砰然炸裂，將整個配電室毀成一片廢墟。
整棟大樓的燈光以極快的速度迅速熄滅，夜幕下的大樓好似被黑暗所吞噬一般，徒留惶恐的人群。
頑強的ups電源盡職盡責地站好最後一班崗，勉強地維持著主電腦運行完最後的程式，然後也終於耗盡最後一絲電力，電腦屏幕陡然熄滅，也帶走了最後一絲光源。
安室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走進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房間的。他手裡的筆記本連上了剛剛斷電的主機箱，指尖在鍵盤上流暢地敲打出一系列的字母。
幾乎同時，他的耳麥里傳來朗姆充滿遺憾的聲音：
「真可惜，本來還想要趁機將那個程式一併留在那個電腦室里，果然還是做不到嗎？」
「你當然做不到啊，因為風見開啟了屏蔽儀的緣故，『它』現在也滯留於此，無法脫身，」安室透淡淡開口了，與以往的沉穩不同，語氣中帶著滿滿地嘲諷意味，「我說的對吧？親愛的boss？或者，我應該叫你——烏丸蓮耶的分身？」
一旁某台不起眼的外接筆記本電腦一片漆黑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絲波動，緊接著，一道機械音從它的音響傳出：
「真驚訝，沒想到最後等待在這裡的人居然會是你呢，波本。」
「看起來你對我的出現很意外呢，boss大人？」安室透笑笑，「還是說，你在期待的，另有其人？」
「還好吧，我滿心以為，這個背後謀劃了一切，不惜聯手公安也想將組織推入深淵，背叛了一切只為了將我留在這裡的人，是蘇格蘭呢。」
機械音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蘇格蘭，怎麼會？如果是那傢伙的話，可不會像我一樣，滿足於困住你的部分子程序。他的話，應該是會等你的所有子程序匯聚一處的時候，再給你致命一擊吧。」
「也是，那傢伙的話，如果不能做到一擊必殺，那他情願繼續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潛伏下去。這才是我能容許他到現在的根本原因。」機械音說道。
說來也怪，電腦上並沒有任何畫面存在，但是安室透就好像看到烏鴉那陰惻惻的笑容，他不由得心頭一緊：
「你早就知道了？關於hiro的真實身份？」
「當然，這種事情三年前我就知道了。畢竟看著那傢伙一點點抹去自己的存在，泯滅自己曾經留下的痕跡，直到現在這樣，活成不存在的幽靈……對，就像你前不久做的那樣。」
聽到這話，安室透先是心提到嗓子眼，最後卻莫名地安定下來：
「這樣啊，那你為什麼沒有處理掉我呢？是因為不會？不能？亦或者……不懂？」
「……波本，你知道的，在數據世界裡，我就是全知全能的，如若不然，你和朗姆也不用費盡心機，就為了把我困在這個小小的機房裡了。」
「你不懂，只能看到行為表象的你，並無法理解人類每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細節行為之間內涵的邏輯。」安室透很堅定地回答道，「這就是哪怕你在景的身上安裝八百個監控器，全方位無死角地盯死他整整三年，他依然可以輕鬆地繞開你，成功傳遞出他想傳遞的信息的原因。」
「你並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甚至也不知道我們行為的意義。你只是因為我現在選擇出現在這裡，以我是臥底的結論反推我過去的行為，強行拼湊出些似有若無的『證據』罷了。」
「事後擺出一副天下皆醉我獨醒的姿態，看起來好像一切盡在掌握，其實不過是馬後炮而已。畢竟，你不過是個不懂人心，不懂信仰的，半吊子程序。也是，你17年前就被一分為二，人格模塊和感情模塊極度缺失，真可憐，即使有著整個網絡的算力作為支撐也改變不了你是個殘次品的事實。」
「……」人工智慧難得地沉默了，他不想承認，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有
第157章 看不見的硝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