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的預感,顯然是相當準確的。
斯凱現在剛剛被人從集裝箱裡面抓出來,跟其他人一起送到了一個密室之中。然後就像是突然失火,然後噴淋系統開太大似的,帶著消毒藥水氣味的水花從天花板上落下,將所有人都淋了一個通透。
這種帶著侮辱性的清洗過來半小時,斯凱才被人送到一個像是牢房一樣的獨立房間裡面關起來。唯一讓她有點安慰的,就是那些人好歹給了她一套新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很像是囚衣。
斯凱的表現顯得很冷靜,畢竟是從孤兒院出來並活到現在的,見識和心理素質都比一般小女孩要強得多。但鎮定並不能讓她的情況有什麼改善,這牢房的門是電子鎖,不存在拿跟鐵絲就能打開的可能。
而整個牢房除了大門之外都是鋼筋混凝土打造的,根本不存在任何逃脫的可能。
「怎麼會變成這樣?」斯凱在發現自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之後,心裡不由自主地生出慌張的情緒來。
原本跟以前遇到的難題不一樣,並不是努力冷靜下來就能夠將問題解決的。
不知怎的,斯凱突然想起來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羅夏。
「如果他在這裡的話……」斯凱喃喃自語地說。
不過很快斯凱又甩了甩腦袋,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一邊。無論如何,自己被抓來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絕不可能直接在牢房裡面關到死。
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應該是好好休息,保持好體力,等待逃離的機會出現,然後牢牢地把握住。
想到這裡,斯凱索性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這幾天被關在那個倉庫裡面,真是連睡都睡不好。這裡,最起碼還有一張像樣的床。
當斯凱勉強入睡之,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斯凱被一陣噪音給吵醒了,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從床上抓了起來。
等斯凱看清楚情況,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兩個身穿白大褂臉上帶著口罩,像是醫生似的人架著走。
而她的身後,兩個身穿迷彩服飾荷槍實彈的軍人一路護送,似乎只要斯凱又任何的異動,就會將她打成篩子。
大概走出兩三百米的距離,坐電梯上了幾層樓,斯凱就被帶到了一個實驗室之中。實驗室的中央有一個像是睡眠艙的東西,而這睡眠艙前已經站了五個與斯凱一樣的人體實驗品。
當斯凱來到的時候,正好睡眠艙打開,一具焦黑的屍體從裡面被拖出來。
緊接著,第二個試驗品在瘋狂掙扎之下被直接打暈,然後扔到了睡眠艙之中。
斯凱看著那不似人形的屍體,心跳得快要從胸口蹦出來。斯凱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嘴角都咬破了才讓自己沒有尖叫出聲,心中卻不停地吶喊著:「誰來救救我,不管是誰都好,快來救救我!」
與此同時,羅夏已經來到了這個軍事禁區的外圍。戰術目鏡顯示,羅夏距離這禁區的大門還有六百三十七米的距離。
雖然羅夏能夠看得纖毫畢現,但在這種距離下,卻無法通過透視能力來查找斯凱的所在。
就在不久之前,馬特與羅夏安排的計劃效果初現。那四個集裝箱裡面的受害人暴露在記者的相機之下,而警察也搖身一變變成了接到線報大破黑幫交易的英雄。
記者和警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算有人想用錢或者其他暴力手段來封口,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將全部人封住。
這參與事件的數百人裡面,只要有十分人露了口風,這事就絕對掩蓋不住。
而那些受傷的生病的受害人也統統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其他人有些回到家裡,有些被帶到警察局進行筆錄。
超過千人的受害者,而且還分散各處,根本不可能全部滅口。羅夏估計那全球聯合投資公司的人只要稍微有點智商,絕對不會在這個話題正火熱的時候做什麼過激的手段,而是要想盡辦法將這販賣人口的重罪推到別人身上。
而最好的替死鬼,大概就是那群收錢辦事的俄羅斯人了。只是不知道他們狗咬狗的情況下,能夠將這個大鍋甩掉幾成的責任?
這將會是一場帶著血腥氣的博弈,但已經跟羅夏無關。
羅夏將後續的事情全部交給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