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的兒子,我也就不會追究這次的事情了,但是金振你可要明白,全世界的傭兵工會分部可不僅僅只是我這裡有,也不是每一個分部的掌權人都能夠如同我這樣與你有交情的,四國與工會簽訂下來的盟約可是很得看中的,我也許會不在意,但是遭遇到了其他人的話...」
這句話的意思最是清晰不過,分明就是說你兒子這次運氣好遇到了我既往不咎,要是在外面還是這種毛毛躁躁的性子,遲早要被人卸下自己的腦袋,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一定一定,他可還年輕著呢,剩下來的這些事情我會慢慢的告訴他的。」拍了拍金柏的肩膀,那一臉賠笑的臉在面對著自己兒子的時候永遠都是威嚴滿滿嚴肅萬分的,也正是因為這一張臉,才讓金柏喃喃著嘴巴,卻也什麼都不敢說。
「小友既然能夠得到言和的認可,必然是會有著一份過人的本事,犬子對於您的大言不慚與狂妄做法,我這個做父親的深感抱歉。」
視線轉移到站在一邊的洛言的身上,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金振也幾步走上去拱手對著洛言道歉說道:「若是有機會的話,還請擇日請您登門拜訪,我好隆重的致歉一下。」
洛言挑了挑眉毛,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有對著一個平民道歉的貴族?那可還真的是很稀奇,雖然自身見過的貴族也不多,但是西聖國的國策就是這樣,那麼那些貴族的嘴臉是什麼樣的也就沒必要多說了。
而眼前這個道歉的人,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出於某種目的,洛言暫時分不清。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叫做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對方的姿態放的這麼低,洛言也不好無動於衷,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您若是有心讓他更進一步的話,將他送到戰場上比較好,他的實力夠了,只是還欠缺了一點東西罷了,否則我是打不過他的。」當然了,心裡想的是正確的,但是洛言只要一張嘴嘛...那妥妥的就是滿級的嘲諷啊。
先不管人家道歉是否是不是真心,就憑你這句話,人家絕對能夠黑你一輩子啊!
「你那種前輩一樣的語氣是什麼?不服的話我們再!」果然,聽到洛言說出來的這句話以後,金柏的臉色猛的一變,那是被迫不得不停手之後卻被一個自己所看不起的傢伙站在頭上叫囂,甚至是站在前輩的立場上指引著自己。
以金柏那內心強烈的自尊心來說,他又怎麼可能能夠忍受得了這種事情發生?幾乎是在洛言出聲的剎那間就滿是怒火的準備反駁,然而說道一半以後看到自家父親轉頭看過來的那森寒的眼神,最終也只能偃旗息鼓...喃喃著說不出話來。
「吾亦也有過這種打算。」
拱手鞠躬之後,金振站直了身體轉身直接離開,不過他之前說出來的話語倒是讓洛言覺得眼前這個人,說不定真的是一個隱藏起來的BOSS...
說要把自己的兒子送戰場上,而且看他的神態與話語裡的堅定意味也不像是作假的,也就是說...這傢伙是來真的嗎?
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的國度之間已經不存在什麼戰鬥了,在外來因素太過強大,也就是妖魔的重擔一直壓迫在人類的生存之上的時候,整體實力並不如妖魔的人類哪裡有時間搞什麼內戰。
若是真的那樣完的話,只怕五十年以前就已經完全陷落了。
所以人類的國度不存在發生戰鬥的情況下的話,那麼唯一能夠將他送到戰場的位置也獨獨只有一個了。
分界山!
與殘酷狡詐,戰鬥力十分驚人的妖魔戰鬥,而且這還是他的兒子...那個男人真的能夠狠得下這個心來嗎?
「金振還是沒變啊,依然如同以往那樣穿梭在戰場上,不過不得不說能夠在戰場上做生意的人,保命的本事本來就是一流的。」
那捋著鬍鬚的白色身影站在了洛言的身邊,看著那逐漸遠去的一隊父子的背影,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緬懷的神色,似乎在這個金振,金家的現任家主身上,有過什麼共同的故事一般:「要不是當年還在做後勤隊長的時候,還真的遇不到他。雖然現在關係淡了...」
「敢問老前輩是...」
「叫我趙神就好。」大袖一揮,老人...不,是趙神說道:「小子,你是從哪個戰場上面走下來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