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但是出乎洛言預料的就是,在響徹四周的那個術師迴蕩的聲音里卻不是特意來針對他的,反而像是他們守在這裡,但凡有一切想要從這裡經過的人都會被他們阻攔下來強勢擊殺一樣。
這種把守住關口的做法,難道說之前看到的那一地的強盜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全部死在那裡?
看起來對方不是針對自身的,是不是可以選擇出聲求放過呢?
洛言冷笑一聲,對方那語氣里盎然的殺意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夠感受得出來,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守在這裡,但是當自己闖入這裡的剎那間,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是敵人,已經絕對沒有再度緩和的機會,生死只不過在手下相見。
於他們而言,這是任務,與洛言而言,則是活下去。
一腳將長槍踢飛起來,拋灑出來的飛沙在半空中淅瀝瀝的嘩啦落下,這卻阻擋不了來自對方那油然而生的沸騰殺意,巨劍的主人那狹長的眼睛就算是在黑夜裡也依然閃爍著微微的紅光,人類的眼睛是不可能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的,那是體內屬於這個世界的修煉能量-真氣催動到極致的體現,對於現下的情況來說,是足夠表明他的態度的最好的說明。
「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刺客,一個不露面的術師,一個跟我肝正面的戰士,這就是你們的套路嗎?」
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這只是顯露出來讓洛言知道的三個人而已,難道就真的只有這三個人嗎?洛言是絕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的,敵人顯露出來給你看的東西,又怎麼能夠真的相信?
對於自身的認知與戰局的判斷若是出現了一點兒的差距,幾乎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用槍的傭兵,我覺得,這也是我最後一次。」
那寬闊的巨劍足足有著倆個手掌攤開並起來的寬度,黝黑的劍身在這黑夜裡也不會輕易的反射出光線令人察覺,若不是之前那一擊在老遠的距離就已經被洛言自風中所得知,他也不可能提前那麼多久躲避過去。
「他不是單純的使槍的戰士,之前你們倆會失敗是因為自然的風在幫助他,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停止住了,你們倆應該可以搞定吧。」
難以掩飾的自得,難以掩飾的高傲,似乎對於剝奪了洛言的操縱風的力量覺得很是滿足,也對於之前屬於他的倆個隊友一擊失敗卻不明所以的結果產生了鄙夷。
術師,大多都是一些高傲的傢伙們。
「哦?術槍嗎?」壯漢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將巨劍平舉起來以劍尖對著洛言說道:「這可真正的是第一次了。」
「比起術槍這個名字,你還是叫我魔槍來得好。」
面癱的臉上毫無波動,背靠著大樹的洛言將長槍略微收回,此刻就算是行雲訣的幻影還沒有修煉完成,也必須動用它來進行戰鬥了,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刺客是這一次戰鬥最不確定的因素,一擊必殺的他們在這樣的戰鬥力擁有太多可以暗殺的機會了。
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傾注自身所有的戰鬥手段,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超出洛言多少,足可以一戰。
右手的手掌心頂著槍桿的末端,左手抓住了長槍的中間,腳步在地面略微平移著將之陷入泥土之中,湛藍色的鬥氣呼嘯而起披散在洛言的周身,讓他整個人都散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
這是鬥氣爆發的標誌,也是他將鬥氣傾注在長槍上,流動在身體之中催動到巔峰的顯現。
「真氣顯形?」
對於突然變得會發光的洛言,他們三人可謂是相當的錯愕,能夠將真氣釋放出身體的那可都是後天之中最極致的體現,也就是底子打的無比紮實,只欠缺一個機會就能夠邁步進入先天境界的存在,真氣顯形在身體周圍,加強人的身體素質與反應能力,並且每一次攻擊都帶有一定的特殊傷害,也就是真氣貫入敵人身體中驚進行破壞。
眼前這個小子...難道已經是後天境界裡最極致的巔峰,後天十重了嗎?!
「不,不是真氣化形,他還是後天八重,只不過這種顯形的方式可不是只有後天十重的人才有的,如果他不是動用了什麼秘術,那就說他在後天八重的境界裡,就已經達到了別人後天十重才能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