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牧望著陶行昌的背影,沉默不語。
剛才送給陶行昌那十貫寶鈔,乃是試探,如果陶行昌不收,便能說明他果真和自己父親關係極好,可是他偏偏收了,這便能說明陶行昌的話,不能全信。
其次,張牧在官場混跡多年,最難對付的官,便是油鹽不進,無yu無求的官,陶行昌收了錢,便能說明他喜歡錢,ri後便好走他的路子。
至於開棺驗屍,張牧心裡倒是已經有打算,沒有想到,原本極力想避開的東西,如今還是找上門來了。
既然找上門來,躲不是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是福是禍,全看ri後造化。
「少爺,您怎麼在這裡愣著,後院的東西差不多了。」松紋匆忙跑出來說道。
張牧一拍大腿,急忙轉身朝著後院跑去,這後院的東西,可是他發家致富的寶貝,如今雖然成了錦衣衛,怕是以後用錢的地方怕是更多了,誰讓大明的這幫官窮的兩袖清風呢,不得不努力多賺點。
回到後院,大鍋已經停火,掀開鍋蓋,裡面的一鍋肥油如同爛泥一樣,不過在肥油之上,漂浮著一層如同米湯一樣的膿液。
「把這上面漂的濃湯弄倒進了缸里,這可都是寶貝。」張牧興奮的笑道。
兩個人頓時開始忙碌,隨後松紋又是刷鍋,又是倒水,忙碌一通,張牧也休息了一會,養好jing神,一臉興奮起身道:「要命的時候來了。生火吧。」
嚴素只見張牧重新倒進去四桶水,半袋石鹼,化開後加入大約十多斤的肥油,還有第一次提煉出來的濃湯,松香等物,不停的攪拌。
兩個人忙碌一通,一直折騰到了傍晚時分,ri漸西沉,張牧終於長鬆了一口氣笑道:「大功告成了。」
當下,巴巴等了一天的巧兒、嚴素紛紛的圍了過來,張牧將大鍋掀開,只見裡面還是一鍋濃湯。
「這是什麼東西?」嚴素沒好氣的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說完,張牧將上面漂浮的膿湯都用飄舀出來,將第一天折騰出來的白sè粉末倒入鍋里數碗,用花瓣磨的香料若干,以及皂角浸出了膿液若干,用力攪拌。
「滅火吧。」松紋急忙將灶內的火熄滅。
伴隨著時間推移,大禍內的東西慢慢凝固,張牧用刀切了一塊,拿了出來笑道:「你聞聞,香不香?」
嚴素湊上去,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只是看著這東西半透明狀,隱約感覺像是胰子,便問道:「這東西用來幹什麼?」
「當然是洗衣服洗臉了。這叫做肥皂,你能叫香皂。保准能買個好價錢。」張牧道。
「弄了半天你這是做澡豆,早說麼,讓人家巴巴等了一天。」巧兒失望的說道。
「什麼澡豆?那東西也能洗澡?黑不溜秋,看著就噁心,就說市面上賣的胰子,價錢又貴,賣相也不好,又沒有辦法大規模生產,多少人能買得起?這東西可不一樣了,價錢便宜,老少皆宜,去污能力要比那些強很多,洗衣服也好,洗澡洗臉都沒問題。先讓我賺個盆滿缽滿再說。」張牧得意的笑道。
「那先讓小的來試一試。」當下,松紋接過那一小快肥皂,蹲在池塘下洗臉,片刻之後,花貓一樣的小臉洗了一個乾淨,頓時興奮的笑道:「少爺,果然比我們用的胰子好用多了。摸著皮膚也光華,洗的也乾淨。」
「你在這裡把鍋的這些東西切成巴掌大小的小塊。要用銅線切,均勻點,然後每一塊都用這個石章印上我們的名號。小子,你跟著我學會了這個手藝,將來不愁沒有吃穿,好好干。」說完,張牧便拿過一塊肥皂興沖沖的朝著書房而去。
片刻後,張文廣進入了書房內,弓腰道:「少爺,您找我?」
「文廣,你先坐,我來跟你商議個事情。咱們家外面的買賣,我看了一下賬簿,東山石料、縣裡米鋪,雜貨算是可以,鐵鋪勉強還維持,但是這布莊的買賣,怎麼就差的這麼遠?」張牧問道。
「前些年縣裡就我們一家布莊,這些年幾個財主接連開了好幾家,如今都是穿自家紡的布,百姓買的也少,咱們這裡人也少,所以買賣就不好做了。」張文廣解釋道。
張牧一想也是,現在是小農經濟,都是自給自足,於是笑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