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下午時分,張牧睜開了眼睛,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宋縣丞應該落網了吧?」張牧揉了揉雙眼,翻身起來踩上了木屐,坐到了桌子一側,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少爺,起來麼?」這個時候張文廣小聲的喊道。
「進來吧。」張牧應了一聲道。
「少爺,陶掌柜給您留了一封信。」張文廣將信放到了桌子上,便垂首站在了一側。
「他說什麼了沒有?」張牧問道。
「他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小的都沒有見上。只是把信交給了大門上的人就走了。」張文廣解釋道。
「一會晚飯的時候,你再去吩咐一下府內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准亂說。就告訴他們,這不是玩笑,亂說要掉腦袋。」張牧吩咐道。
「小的記住了,少爺放心。還有,嚴家來人了,族長接待了一下便給他們安排了食宿,嚴家小哥說,你要是醒了就去找他。」張文廣說道。
「好吧,你先去忙。」說道這裡,張牧便拆開了信封,打開信件之後粗略看了一眼,不禁皺起了眉頭。
信上說,今天抓捕十分不順利,王恆被大火燒死了,宋縣丞提前跑了,審問了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下落,韓方山怕再有變故,便將張熾起解朝著金華府而去,他也跟著去了,吩咐張牧留心宋縣丞下落,並自己小心,有風吹草動就去越來酒樓,那裡還有人留守。
張牧將信放下,下意識的覺得有人走漏的消息,所以韓方山才不放心繼續把張熾留在永康,先押解回去再說,看來他們咬的這條線,如今只能指望張熾了。
這案子看著小,不過張牧知道,這後面的事情,怕是一場腥風血雨,張熾說過他們的大事和吉安侯陸仲亨有關,能牽扯上一個侯爺的事情絕對小不了。
只是張牧這兩年聽了許多故事,對這個陸仲亨卻有些不了解,畢竟明朝開國,猛將如雲,燦若繁星,比如百姓們經常說的常遇chun、徐達、李善長這些人他都耳熟能詳,這陸仲亨麼,名氣就小了一些。
不過事情到了這裡,張牧覺得已經跟他關係不大,再怎麼折騰都是韓方山的事情,他目前要做的第一就是買肥皂,第二就是繼續走舉業,畢竟錦衣衛在洪武一朝,不過曇花一現,這顆大樹靠不得。
起身穿上衣服梳洗了一下,便朝著嚴素房間而去。
走到門外,便聽到了裡面的說笑聲,張牧推開門,便看到房間內坐在幾個壯漢,一個個風霜染鬢,皮膚黝黑,一看就都是常年在外賣你奔走的人。
「你醒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大哥嚴厲,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張牧。」嚴素急忙起身笑道。
張牧抬頭望去,挨著嚴素坐著一個少年,年紀看上去十七八歲,要比嚴素大一些,他身穿一席天藍sè雲紋長衫,頭上綁著逍遙巾,身材適中。
剛毅的臉上,兩道劍眉,英氣勃勃,一雙虎目,不怒自威,眉宇之間,倒是隱約有些嚴素的影子。
「嚴大哥,快請坐。諸位大叔們也都快坐。」張牧急忙寒暄道。
嚴素見了家裡的親人,顯然十分開心,走到張牧身邊便笑道:「這下你放心了吧,我的這些叔叔伯伯都是練家子,我看誰還敢來你這裡找事?」
嚴厲一臉狐疑的望著嚴素,心裡暗道:「這妮子平ri里在家橫行霸道,怎麼對這個小子這麼客氣?難不成是……。」想到這裡,他便起身客氣的笑道:「牧之老弟,今ri接到素素書信,正巧我們外面的人也都回來了,我爺爺便吩咐讓我們火速前來。我等學武之人,一諾千金。你張府的事情,我們一定盡力照看,你大可放心。」
「多謝諸位。晚上我親自擺酒,為諸位接風洗塵。」張牧作揖笑道。
此刻,松紋突然在門外喊道:「少爺,悅來酒樓來人了。」
「幾位略坐,我去去就來。」說完,張牧便出門。
「我也去看看。」當下嚴肅便追了出去。
「人在那裡?」張牧出門便問道。
「在後門候著。」松紋說完,張牧便匆忙到了後門外。
在後門處,蟒虎一頭大汗,衣服上也都被汗水浸透,留下了一片白花花的鹽漬,臉上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