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膽,什麼人?」
「保護將軍。」
頓時,李雲昌的親兵紛紛刀劍出鞘,一時間殺意奔涌,寒光四射。
張牧在頃刻間就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按到了地上。
剩下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就有一個游擊將軍在外被伏擊的事件,也是一時疏忽,結果一個刺客給暗殺。
剛才如果這個叫花子真的是刺客,那後果是不堪設想。
李雲昌到底是帶兵之將,不能說是身經百戰,但是到底是軍伍出生,反而到十分的淡然。
他冷冷的望著面前的這個叫花子,心裡本來就煩躁。
因為他剛剛見過了杭州都指揮使司派來的斥候。
傳令的斥候將張牧勾結匪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敘述的一番,聽的李雲昌心裡能不惱火麼?
如果說別人勾結匪教,他是相信的,但是說張牧勾結匪教,打死他都不相信。
因為,他知道張牧差點就死在了匪教手裡,況且,張牧自己是勝負皇恩,前途一片光明,就是瞎子都知道日後張牧必然能夠飛黃騰達。
眼看大好前程,張牧那樣的聰明人,怎麼可能跟匪教有勾結?
再者,張牧雖然年齡小,但是辦事卻極為老道,而且也絕非鼠目寸光之人,怎麼會自己葬送自己的前程?
李雲昌心裡知道,這極有可能是杭州都指揮使司故意栽贓張牧,弄不好是張牧抓住了他們什麼把柄。
他們這是在殺人滅口。
他本來打算回來先給皇帝寫奏摺,為張牧鳴冤,畢竟他和張牧的交情,外人並不知道。
說不定出其不意,還能真的救張牧一命。
結果,剛到了衙門口就上演了這麼一出。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李雲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心裡暗道:「應該是一個餓急了的叫花子,只要不是敵人的細作,便給你幾個饅頭打發了。」
這個時候,張牧爬在地上,緩緩抬頭。
雖然臉上滿是污穢,不過李雲昌看了他一眼,不由的眼底露出了一抹驚愕。
只是,這一抹驚愕一閃即逝,並未讓人察覺。
「把這個叫花子給我拖入大牢,竟然敢衝撞本將軍的依仗,你是不活了麼?」李雲昌怒道。
四周的親兵們也是一愣,很少見李雲昌如此的發火,縱然是面對兇殘的倭寇,他都氣定神閒,看來今日李雲昌的心情確實不好,生怕李雲昌看他們不順眼,趕忙壓著張牧進入了衙門。
李雲昌隨後一甩手,便進入了衙門內。
這一場鬧劇,並沒有人看到,片刻後,衙門外恢復了往昔的寧靜,仿佛什麼都麼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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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江都郡主的儀仗便浩浩蕩蕩的從天心園出發了。
本來打算是明日去伏龍寺還願,結果小郡主一直鬧,江都郡主也是無奈,只能由著他亂來。
考慮到接二連三的出事,這次江都郡主的儀仗隊,比起之前,增加了不少人。
而且,護衛的士兵,大多都帶著強弓硬弩,一個個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出了杭州城便直奔伏龍寺。
伏龍寺坐落在杭州城外天目山山腳下西溪村外。
這裡阡陌縱橫,農舍連片,一望無際的水稻在田間瘋長。
一陣微風拂來,便宛若波濤一般上下起伏。
百姓們剛剛吃過早飯,扛著鋤頭,悠然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一片悠然的田園景象。
小郡主和嚴素乘坐著一輛車,江都郡主獨自一人一輛車。
後面的宮女,老嬤嬤等一共十多輛車,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在這裡。
大約有五百多人的護衛,一個個都警戒的望著四周,嚇的百姓們紛紛躲開。
到了伏龍寺外,老方丈帶領著一干沙彌,早就等候在外。
此刻,車隊停下,伏龍寺外的廣場,早就用黃色的幔帳圍上。
江都郡主一出現,老方丈便急忙上去迎駕。
隨後,黃千戶帶著他的人便先一步進入了寺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