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九纓本以為兩隻青狼獒可以抵擋一陣,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殺死了。
「怎麼辦?」薛靈嫵看著印雪卿已經像煙一般飄渺的身影,心急如焚。
「放心。等著看著吧。」九纓繼續吹動手裡的竹笛,一陣鳥鳴流淌而出。只一瞬間,樹林裡便此起彼伏響起了無數的鳥叫聲。
那黑衣人收了絞索,本打算解決兩個小姑娘,可一回身,卻發現自己竟被無數隻鳥兒圍了起來。這些鳥只怕有幾十隻,都扇動著翅膀,鋒利的鳥喙對準了他。
「真可惜,這只是個小林子,沒有猛獸,不過這些鳥也夠你受的了。」九纓又吹響了竹笛,所有鳥都啄向了黑衣人。鳥的攻擊力並不大,但這裡數量實在太多,黑衣人自然招架不住。殺了一隻立刻有另外的撲上來。這樹林這麼大,鳥兒可是殺不完的。他狠狠地瞪了薛靈嫵和九纓一眼,只好飛速地逃走。那些鳥自然不會放過他,迅速追擊。
看黑衣人和一大群鳥消失在林子深處,薛靈嫵才算鬆了一口氣。不過可惜眼看要抓到的兇手又要讓他跑了。
「帕子。」印雪卿牽起薛靈嫵的手,上面一個不小的豁口正往外冒著血。
「哦。」薛靈嫵摸出手帕遞給對方,嘿嘿傻笑起來,「我的血還挺管用的嘛,幸好上次琉靈修這個傢伙跟我借血,我才知道柩冥師的血還有定魂這個作用。」
印雪卿沒理會她,繼續認真地幫她包著手上的傷口。方才眼看自己快消失了,薛靈嫵竟拔下了九纓身上的小彎刀,在自己的手掌心上用力一抹劃開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湧出來,灑在了印雪卿的身上。
印雪卿只感覺到一陣清涼,方才自己被陽光灼傷的地方都不再疼了,而且那血像保護層一樣將自己緊緊裹了起來,他漸漸覺得自己有了力氣,甚至慢慢恢復到了實體,而且比之前似乎更有力量了!若不是看薛靈嫵的臉白了下去,印雪卿真想多賺她點血。
「我這裡有藥。」九纓望著印雪卿有些愣愣的,呆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忙遞了一隻盒子過去。
「多謝。」印雪卿接過打開,裡面竟是一疊形狀奇怪的葉子。
「嚼碎了敷在傷口上就好,不過這葉子很苦,我不敢嚼,就勞駕你了。」九纓忙道。
印雪卿倒是無所謂,反正他還沒有味覺。當即抓了幾片放在嘴裡嚼碎,捧起薛靈嫵的手,吐在了她的手心上。
那藥草剛觸到薛靈嫵的傷口,她便覺得一陣刺痛,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很疼嗎?」
薛靈嫵搖頭,方才雖然痛,但心裡卻升起另外一種舒服安心的感覺。
「忍一下就好。」印雪卿溫柔地安慰道,輕輕在薛靈嫵的傷口上吹了幾下,小心翼翼的把藥草攤平。又用手帕細細地纏裹好。才鬆開了薛靈嫵的手。
「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九纓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道,「不過,薛姐姐,這位是你相公嗎?他對你可真好。」
薛靈嫵立刻紅了臉,羞怯怯地看了一眼印雪卿,發現他也正望著自己,忙又收回了目光。「好什麼好,我還不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這叫知恩圖報。」
「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能險些魂飛魄散嗎?」印雪卿立刻反駁道。
「我這麼英勇還不是為了查案!」
「是,你最英勇了,跳火坑你永遠都排第一。」印雪卿揶揄道。
「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生死關頭的時候都是情深意重的,現在又吵架。」九纓夾在兩個人中間實在聽得有些頭疼,開口制止道。
「誰情深意重了,哼!」薛靈嫵一撅嘴,不再理會印雪卿,但臉頰卻又飛起一團紅雲。
「薛姐姐,我有好多好多問題要問你吶,你們先別吵了。」
薛靈嫵打開印雪卿的畫像,「你回去吧,別一會兒又冒煙了,要我浪費寶貴的鮮血來救你。」
印雪卿無奈地搖搖頭,心說這女人翻臉真是快,剛才還眼淚汪汪怕自己死了,現在又開始惡聲惡氣了。不過,他忍不住笑笑,自己倒也變得幼稚起來,總愛時不時的同她斗兩句嘴。
九纓看著印雪卿消失在畫中,驚訝無比,對薛靈嫵的崇拜立刻又拔升了一個新高度。
「薛姐姐,柩冥師是什麼?還有還有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