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來生淚她們兩姐妹在銀行內部找尋著父親的遺物的時候,中央大廈底部也依然熱鬧非凡。
其中就有一個小愛很不感冒的「二姐夫」——內海俊夫!
「可惡的貓眼,太不把我們犬鳴署幹警放在眼裡了,竟然敢明目張胆的戲耍於我。」
「我一定要抓住你們,送上刑事法庭,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方可解心頭之恨!」
盯著周遭黑壓壓的人群,現任犬鳴署搜查一課主任的「內海俊夫」咬牙切齒地憤憤道。
前幾次貓眼出現的時候,還很小心翼翼,就跟普通的小蟊賊沒什麼兩樣,「偷」東西總歸要偷偷摸摸的,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畢竟對於內海俊夫這個立志想成為重案刑警組的人來講,抓捕幾個小蟊賊歸案,豈能用得著他出馬?
一個主管刑事犯罪的人,當然不會太過在乎其它的囉里細嗦的小事。
小偷終歸只是小偷,上不得台面的!
可現實讓內海俊夫狠狠地摔了一跤,他怎麼也沒想到,小偷也可以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
他之所以會站在這裡,就是因為手裡緊捏著白色卡片,上面整齊的寫著:「當黑夜再次降臨的時候,我將取走中央大廈裡面那隱藏的罪惡——貓眼!」
而且這張紙片就明晃晃地放在內海俊夫頂頭上司,那個渾身充滿小人氣息的科長的辦公桌上。
聯想到「貓眼」這個詞背後所隱含的意義,也就不難理解今天晚上中央大廈銀行外圍的警察陣容了。
為此犬鳴署的最高長官——古畑任三郎科長發了很大的火。
長官生氣了,做下屬的自然需要站出來「排憂解難」。
於是內海俊夫就被「古畑科長」委任派來,此次抓捕貓眼行動的主要責任人。
不過內海俊夫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等他坐車趕到中央大廈銀行時,瞧見車窗外那密集擁擠著的市民……
「難道貓眼的預告函不止發給我們警視廳?」
果然,待耳邊隱約傳來貓眼的呼喊聲,以及早就在最前排占好位置,攝像機全頻打開的東都電視台工作人員。
瞬時間,內海俊夫的心裡怒不可及!
現在的小偷都這麼膽大包天了嗎?都不怕警察的嗎?
前段日子,東都日報的正面刊幅里,經常報道江古田那邊有非常厲害的怪盜出沒,每次都能安然脫身,內海俊夫還跟同事們私底下說過一點風言閒語。
「他們那片區的警察也太無能了吧?竟然被一個小偷耍得團團轉。」
「什麼月光下的魔術師?還敢學國外的那些大盜發預告函?」
「呵呵,若是在我犬鳴署,犯在我手裡,我保准讓他到監獄裡玩他的魔術去!」
誰曾想,笑話沒過幾天,他也碰到了類似的情景!
只不過,氣惱之餘,內海俊夫的心底又隱藏著幾分激動。
因為相似的案件,他若能一舉破獲,豈不間接的證明了某個片區的同事是他的手下敗將?
想想就令人興奮無比!
所以,內海俊夫對這次的抓捕行動可謂是幹勁十足,信心滿滿。
像他這樣的刑事犯罪科的大將,來抓一個小小的蟊賊,豈不手到擒來?
殊不知,內海俊夫自己忘了一點,世上的事大都想像美好,做起來卻無比困難……
……
且不管他人的想法,此時,來生淚她們卻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小瞳,我們得抓緊時間了,至多還有兩分鐘就會有警察找到這裡來。」
來生淚的聲音依然清冷無比,言語間透出點點急迫感。
也對,在銀行內部宛若博物館似的諾大的收藏廳內,想在幾百幅蒙著黑色不透明布料的木製框架里,快速的找到某幅字畫,時間上肯定會顯得有幾分倉促。
「大姐,你說像我們今天晚上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過招搖了啊?」
「我們可是小偷欸,這樣偷東西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昏暗的房間中,來生瞳的聲音再次響起,倒也緩解了內心絲絲緊張的情緒。
她的手裡捏著一個小型的圓筒,輕輕一按,就能散發出深藍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