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偵破要比想像中的更為簡單一些。
或許是豪華酒店的保潔更為細緻。每當有租客退房後,他們不光更換是補充基礎生活用品,甚至還把房間的內外門把手都給細細擦拭了一遍。
換言之,警方很容易的就從門把手從提取到了國分建彥的指紋。
至於妃英理所提及的冰箱飲料,那更是每一罐上都沾有他的指紋。
要說門把手上的指紋還勉強解釋幾句,這飲料上面的指紋,那可就怎麼都說不通了。
這一發現讓橫溝大感振奮,連夜就把國分建彥從房間裡提溜了出來,和酒店要了一間會議室就展開突擊審訊。
而見證據確鑿,國分建彥也沒繼續負隅頑抗,把自己的殺人動機和犯罪手法交代了個清楚。
當初雖說國分秋穗在電話中大吼著讓他滾蛋,但出於不給別人添麻煩的心理,國分建彥到晚上十點的時候,還是按響了妃英理房間的門鈴,想要把妻子給帶回去。
只是這一次的交涉一如既往的不愉快。
而且不知道國分秋穗是不是真的把腦子喝壞了,居然直接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我和你結婚就是為了圖你的錢,我現在就盼著你死,好繼承遺產。】
其他還好說,這話一出,國分建彥直接忍不了。
他抄起菸灰缸,對著國分秋穗的後腦勺就是哐當一下。而且效果相當拔群,一記暴擊當場帶走了國分秋穗。
冷靜下來的他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幹了一件蠢事。
看著已經直了的老婆,國分建彥突然有了一個計劃。
他把兇器菸灰缸和自己房間的菸灰缸進行了互換。反正每個房間的配置都一樣。這種東西換了肉眼也分辨不出。
接著就是妃英理他們推演的那一套作案流程。
唯一有出入的地方便是,這小子並沒選擇搬屍體,他真就和橫溝警官說的那樣,選擇了抬床。
至於理由則是——「這床怎麼都得兩個人才能抬起來,這樣能減輕我的嫌疑。」
橫溝警官回以微笑。他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臉已經徹底腫了。
當然,國分建彥也確實不像陸仁他們那樣,用蠻力硬把床抬了起來。他藉助了一些小工具
「所以你是說,他是在每個床腳下面都墊了一輛玩具車,就像醫院病床那樣,將其推走的?」
「沒錯。」
此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熬了一夜的橫溝正坐在餐廳一邊吃早餐,一邊和剛起床的陸仁他們講述案件細節。
昨晚案件推動到查指紋這一步時,考慮到這是個細緻活,要花費不少時間。陸仁他們就先去睡覺了。
反正情況無非就兩種。
找到指紋比對成功,案件告破。找不到指紋或者比對不成功,那再繼續熬下去同樣意義不大。
總結下來就是,該休息了。剩下的夜讓警察來熬。
好在結果還不錯,案件一次告破。
「好了,我該回警局繼續幹活了。」橫溝扒完最後一口飯,雙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就是和你們說一聲案子已經破了,毛利夫人你的嫌疑也解除了。」
「多謝。有勞你費心。」
「沒有,應該的。」
橫溝帶隊走後,妃英理也站了起來。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現在就走?」北島皺眉,「咱們的年終旅行這才剛過去不到一天。」
「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委託人死亡,委託自然也就取消了。我在這也沒有其他事要做,該回去繼續工作了。」
等妃英理真的轉身離去後,毛利這才起身追了上去。
「你這傢伙,也太著急了吧。我本來還打算等到晚上的。」
「哈?」妃英理皺眉,「你在說什麼?」
「還能是什麼。」只見毛利小五郎從西裝懷中掏出一個長條禮盒,將其遞給妃英理,「當然是生日禮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過咱們都一把年紀了,可能我送什麼禮物你都不會開心。」
這一瞬,嘈雜的酒店頓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