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很快,標示出不同溫度的色塊世界浮現在腦海中。
不用通過非赤提醒方位,他對那五個人的判斷和觀察也清晰了不少。
西條大河身側,一人用刀拔開黑袍人迅速掃來的刀刃,卻發現黑袍人那一擊所用的力量比之前更大,不僅沒能如他所願將那靈巧的刀影甩開,還被順勢滑過了他的右臂。
疼!
對方手裡的刀就像絕世寶刀,刀刃切入皮肉不費力氣,但抵擋到現在,他們很清楚那些攻擊中蘊含的力道。
不是刀好,是對方力量大!
那一刀就像劈進他手臂的一斧子,一直切進肌肉,溫熱鮮紅的血液滲出袖子,帶著濃郁的血腥味,疼痛和恐懼幾乎同時湧上腦海,讓他下意識地停了肢體反應。
而就是男人這一頓,池非遲又快速藉機傷了兩個人拿刀的手臂,緊接著又傷了一個人的腳,將人放倒之後,繼續攻向下一人。
防禦線破了一個小口子,就被瞬間撕裂、崩解。
一個,兩個,三個……
在第三人倒下時,西條大河退了,跳上旁邊的大樹,沿著樹往房檐上跑。
失去了西條大河這個絕對的主力,剩下一個人幾乎瞬間被割傷手腳、放倒在地。
池非遲也躍上樹幹,追了上去。
看戲的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跟著跳樹、爬樹,追上房檐。
「你是什麼人?!」西條大河看著緊追上他的黑袍人影,眼裡除了不甘、憤怒,還藏著一絲恐懼,「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回應他的,是正對著他揚起的刀尖。
池非遲用行動表明一句話廢話別說,來打架!
「呀!」西條大河咬了咬牙,握緊刀朝池非遲跑來,卻在中途將刀甩向池非遲,轉身就跑。
刀側反射著院子裡火把的光芒,一道白光閃向無臉男的面具。
下方,三個拿弓箭的男人跟西條大河丟刀晃眼的操作配合,對著池非遲放了弓箭。
只可惜,池非遲這一場打鬥根本沒用眼睛看,甚至面具都沒有在眼部開孔,在他眼裡,那只不過是飛來的顏色暗沉、代表著冰冷的物體,揮刀掃開飛來的刀和箭,以最快速度追向西條大河。
在西條大河跑到房屋邊緣時,聽到身後傳來的破空聲,慌忙轉身,抬起雙臂擋在身前。
「叮!」
刀砍中西條大河雙臂上的鋼鐵護臂,卻沒有傳來他想像中那麼大的力道。
池非遲順勢將刀尖一轉、一滑、一遞,刺入西條大河右肩的肌腱中。
磕了蛇蛻之後,西條大河手臂上的冷色塊根本瞞不了他。
早知道西條大河戴了護臂、又猜到西條大河會下意識地依賴護臂來保護自己,不試試虛招太可惜了。
打架不僅要看實力,還得看腦子。
刀影再次晃過一道銀亮的圓弧,西條大河在沒捂向肩膀傷口時,腿上已經被劃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在他跌倒在瓦片間時,聽到對方用混沌模糊的聲音低聲說了一句
「戰鬥的時候,沒有比自己手裡的武器更可靠的夥伴了,人會背叛,但刀永遠不會,放棄自己手裡的武器,太愚蠢。」
池非遲說完,轉身朝向從樹上跳到房檐的柯南和服部平次。
下面那三個弓箭手不用他處理,警方到了,毛利蘭、毛利小五郎和之前去找救兵的遠山和葉也到了,就連某個小蘿莉代表的色塊都出現在了正殿下方。
服部平次剛跳上來,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意外之餘,又覺得理所當然,「七月?」
池非遲留意到靠近閣樓的警察,也留意到服部平次身手偷偷摸手錶的柯南,哪怕有房檐遮擋,哪怕柯南借著服部平次遮擋,這些小動作都清晰地映入腦海,沒有上服部平次拖延時間的當,用模糊的聲音道,「佛像在東角的小閣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