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個組織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池家呢?」阿笠博士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非遲啊?那個代號貝爾摩德的組織成員,就不止一次出現在他身邊,不是嗎?」
「是啊,」柯南嘆了口氣,語氣沉重道,「而且對方是簡,灰原你說過,在真之介先生和加奈夫人離開日本之後,她是池哥哥家裡的女管家,直到池哥哥搬出去住之後,他們才分開,對吧?她幾乎算是看著池哥哥長大的人,那個組織留意著池哥哥的原因,恐怕比我們想像中要更加複雜,這一次簡出現在那裡,可能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
「我原本以為他們想從非遲哥那裡得到什麼東西,所以那個女人才會屢次三番出現在非遲哥身邊,」灰原哀思考著道,「但如果是那樣,看著非遲哥長大的簡應該會知道那個東西在哪裡,沒必要不,不對,簡剛才跟我說,在日本別墅里的時候,她作為女傭,一般是不會踏入非遲哥住的樓層,也要和非遲哥保持距離,她和非遲哥算是陪伴彼此很久的人,但似乎又不是對彼此了如指掌,如果非遲哥藏起了什麼東西,她未必會知道在哪裡」
「會不會是當年因為簡,導致非遲發現或者不小心拿到了對那個組織很重要的東西?」阿笠博士繼續猜測道,「不久之前,他們發現非遲可能拿到了那件東西,想把東西拿回來,又不想讓非遲知道那是什麼,所以才會屢次派人接近非遲?至於那件東西,可能是什麼加密的名單,是非遲並不知道有多重要的東西」
「不,我覺得未必是物品,他們盯上的,說不定是池哥哥這個人,」柯南思索著道,「貝爾摩德之前用很奇怪的目光偷偷盯著池哥哥,是情緒很複雜的目光,朱蒂老師說,她還在池哥哥的照片上標註了『冷酷殿下』這樣的單詞,我總覺得不會是博士猜測的那麼簡單不過,博士的猜測也並非沒有可能,如果貝爾摩德跟池哥哥曾經有過讓她內心動容、在意的交集,而組織決定在拿到東西之後就清理掉池哥哥,那麼她也可能露出那種複雜的目光來,而且現在也不確定,簡是不是被人給替換掉了」
「那我就借這個機會確認一下吧,確認一下組織的人到底為什麼出現在非遲哥身邊,」灰原哀道,「我剛才偷偷把博士做的袖扣竊聽器,放在了簡的圍裙里,這種竊聽器外形特殊,就算被她看到了,大概也會以為那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圍裙里的袖扣,我有辦法回收,雖然不能保證能通過竊聽得到什麼信息,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真能發現什麼。」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柯南沉默了一下,「你在袖扣竊聽器上留下指紋了嗎?如果她發現了那是竊聽器,又查到了是你放的,伱可能會遇到危險」
「我是用手放進去的,應該會有我的指紋吧,不過我也說了,那種袖扣竊聽器外形具有欺騙性,她想發現不容易,我也會注意看時機定時回收,」灰原哀語氣揶揄,「江戶川,一直嚷嚷著太危險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想要得到線索,就需要冒一點險,這也是你一貫堅持的想法,不是嗎?」
「沒辦法啊,」柯南語氣無奈道,「我和博士一時沒法到你身邊去,只有你一個人在那裡面對,要是隨便出一點差錯,你、我們大家可能就會沒命的」
「你會覺得擔心嗎?」
「當然會啦」
「那你就慢慢擔心吧,也讓你體會一下每次看到你亂來時的我的心情,我很快要下去吃午飯,就先這樣吧,如果有新的發現,我再聯繫你們。」
「喂喂,等等,那我和博士現在」
「耐心等吧,名偵探,想要獲得成功,就要有著抵抗焦慮的耐性和毅力。」
「嘟嘟」
阿笠博士家。
「掛斷了」阿笠博士把聽筒放回去,想了想,又道,「小哀的心情看起來好像不算太差啊。」
「是啊,她這一次面對那些人同夥的表現,也讓我驚訝,」柯南走向沙發,「我原本以為她在硬撐著,八成又有什麼自我犧牲的悲觀想法,不過現在看來,她倒是幹勁十足嘛,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確實要弄清楚簡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那些傢伙為什麼會留意著池哥哥」
沖矢昴坐在沙發上,在剛才通話時一直保持沉默、低頭走神,直到柯南走到面前,才不急不忙地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