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獵槍輕輕放下後,佑一再次仔細觀察起了伊丹千尋的死亡現場。除了觀察她的死因之外,從她身上找一些兇手留下的證據也很重要。
尤其是在獵槍上發現疑似她的口腔唾液後,佑一更是大膽推測,兇手曾經有一段時間將槍頂在她嘴裡,所以說兇手並沒有一見面就一槍殺了她,而是和她對峙了好久後才動的手。
那要是這樣的話,可能認識兇手的伊丹千尋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又怎麼可能沒留下一絲的線索,拋開那個可疑的s型記號之外,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暗示。
果然在上下打量了一番伊丹千尋後,佑一終於發現了她屍體樣子的怪異之處。
「兇手都用槍懟在她嘴裡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不是下意識的伸手將這種可以要自己性命的東西從嘴裡拿出來嗎?再不濟也會伸手干擾吧?可是為什麼她的手卻緊緊的縮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難道裡面藏著什麼她害怕兇手發現的東西嗎?」
想到這裡佑一伸手順著伊丹千尋的手伸進了她的口袋,隨後一個有些小巧的手機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手機嗎?難道她在臨死前給誰打過電話?」
熟練的將手機點開,按下重撥鍵的佑一就在伊丹千尋的手機上看到了一組奇怪的數字。
「kix?然後電話欄里是八個井號鍵?這是在打電話嗎?沒有人的電話號會是八個井號鍵吧?那這樣看的話,這就是伊丹千尋留下的暗號嘍?那這個kix又是指的誰呢?」
就在佑一看著手裡的手機沉思的時候,突然一聲悲愴的哭泣聲從他背後傳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千尋為什麼……為什麼會成了這樣?」
「是啊!之前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轉眼間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佑一先生,你能看出來是誰下的手嗎?」
轉身看了一眼已經擠到門口,看著伊丹千尋的屍體默默流淚的小松賴子和佐野泉等人,佑一順手將手機放入證物袋後,再次撿起了地上的獵槍,緩緩開口說到。
「我也是剛到現場不久,所以你們想要的兇手姓名,我無法提供給你們!不過如果你們能配合我,告訴我這把槍的主人是誰的話,也許我一會兒就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了!」
「這把獵槍?這……這不是我練飛靶射擊時用的散彈槍嗎?它應該跟其他人的槍一起放在有電子鎖的自動寄物箱裡才是……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佑一詢問的小松賴子等人也停止了哭泣,按著佑一的提示看向了他手裡的獵槍,隨後站在小松賴子身後的佐野泉就捂著嘴巴指著佑一手裡的獵槍大聲尖叫了起來。
「哦?這杆獵槍的主人是佐野小姐啊?那麼那個自動寄物箱呢?電子鎖是誰鎖的?不會也是佐野小姐吧?」
「不!當然不是!鎖寄物箱的人是我,可是寄物箱上電子鎖的密碼卻是我們協會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因為以前大家也經常來這兒,所以為了方便!電子鎖的密碼就定成了飛靶射擊同伴的諧音9017,佑一先生可不能憑這個就懷疑我!」
聽到佑一的詢問,一旁的小松賴子立馬回應了起來,但是害怕佑一懷疑她的小松賴子又立馬給出了新的線索,畢竟之前朱蒂找到他們時候已經告訴過他們佑一的身份了,對於沒有怎麼接觸過的警察,小松賴子本能的有些不信任,畢竟有些警察為了結案可是經常辦糊塗案的。
有些明白小松賴子心情的佑一立馬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安撫了有些緊張的小松賴子後就繼續對著他們詢問起來。
感覺佑一有些把他們這些飛靶射擊協會的同伴當兇手的三澤康治看著一直對他們窮追猛打的佑一頓時有些不舒服起來。
「佑一警官!現場有佐野的獵槍的確是我們的嫌疑最大,可是你不能就直接在我們幾個裡面找兇手吧?要是當時小松鎖電子鎖的時候沒鎖好呢?如此一來,其他人就有可能把槍拿出來作案了啊!」
「不可能!康治!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忘了我們有義務讓裝有獵槍的箱子看不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嗎?小泉的箱子是普通的皮箱,而且槍都是拆開收納的,普通人根本無法輕易的組裝。所以說……我覺得佑一警官一直詢問你們幾個並沒有問題!」
「哦?織田先生你也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