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一會後,保三郎和淺川前輩一起走進了會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今天是他們的導師——高村教授七十大壽的日子,因而會場裡熙熙攘攘的。
儘管高村教授不是那種喜歡廣撒網、多播種的導師類型,不過自他創辦學會始至今已逾三十載,上百名精英從這裡中走出,進入了法學界。
這種等級的「同學會」熱鬧點也實屬正常——不如說「只有」這種程度還是主辦方為了不讓聚會變成菜場而限制了規模後的成果。
保三郎和淺川自然有資格在列。
在二十歲之前就成為檢察官的保三郎自不必說,不顯山不露水的淺川信之介也是新一代門生中的箇中翹楚。
他不僅在三十歲之前就成為了正式的律師,還是名擁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手下有數名事務員任職的大律師。(注)
不過,雖然他們當仁不讓的有資格列席,可跟他們同一屆的其他人就混得沒他們這麼好了。
因此保三郎發現,周圍的人都自發地聚成了小圈子,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氛圍。
可以,這很日本。
好在保三郎本來就沒打算跟這幫勢利眼打交道,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樂得清閒。
保三郎跟淺川前輩找個了角落坐了下來,組成了僅有兩個成員的小圈子。
「老師最近的狀態怎麼樣?」
還沒到時間,因此保三郎隨意地找著話題。
不過保三郎問得隨意,可回答的人卻並非如此。
「不怎樣。」
淺川前輩做作地聳了聳肩。
「還不是因為某人,他最近有些感傷。」
「……抱歉。」
保三郎知道,淺川前輩這是在挖苦自己。
法律界圈子不大,基本上屬於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交情,更別提那位「時津教授」還擅於鑽營人脈,教授和他有一定交情是屬正常。
如今「友人蒙難」,教授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你沒必要道歉。」
淺川前輩擺了擺手。
「你連那個叫時津潤哉的小子的黑料都要通過我來收集,你怎麼可能那麼多足以整倒時津教授的資料?我知道幕後黑手肯定另有其人,你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保三郎心虛地移開了眼睛。
對不起,前輩……
其實真要算起來,這個「幕後黑手」還真就是我……
「我只是希望你引以為戒。」
淺川信之介嚴肅地說。
「時津教授這次的確是被人陰了,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立身不正被人抓到了把柄。這次,連在法律界有龐大人脈的時津教授都沒有扛過去,我真的擔心,萬一哪天你也被抓到了把柄,那……」
「師兄……」
保三郎有些感動。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兄是全心全意地為在為他著想。
因此他誠懇地低下了頭。
「師兄的教誨我必會銘記於心。」
「行了!」
淺川前輩笑著拍了拍保三郎的肩膀。
「知道就好!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嚴肅。」
「嗯!」
保三郎用力地點了點頭。
「喲呵?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保三郎皺了皺眉。
他原以為自己和淺川前輩縮在這個小角落應該不會有人關注。可沒想到,麻煩還是找上門來了。
「喲,這不是大忙人鈴木保三郎檢察官嘛!今天怎麼有空到這種地方來啊?」
來人叫上川琢己,是保三郎的師兄,同時也是一名檢察官。
他原先在橫濱地檢任職,而現在已經調任至東京地檢。
不過保三郎加入學會的時候這位師兄進入法律界已經有些年頭了,兩人之間理應沒有什麼瓜葛才對啊……
雖然有所不解,不過保三郎還是恭敬地站起身向上川鞠了一躬。
「上川前輩晚上好!末學後進不識規矩,要是本人有什麼錯漏之處,還望前輩多多海涵。」
剛才被淺川前輩告誡「要守規矩」,保三郎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