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越水陰鬱的癥結,保三郎心下就有了「治療」的方案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雙手向前撐住了桌子,身體前傾,縮短了彼此間的距離。這個舉動是為了營造自身的壓迫感,藉此強迫越水將注意力從她自身的糾結中脫離出來,讓他的言行有更多的施展空間。
果然,越水雖然被保三郎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微微臉紅,不自然地轉過頭去,但她眼角的餘光卻不時地掃向保三郎,顯然在等待保三郎為他的行為做出解釋。
保三郎用最為真誠的表情,向她傳達自己的感情——
「其實我也是在分數出來之後才察覺的,而分數本身就是最為真實的信息。因此那些推論充其量也不過是馬後炮而已,真要換我上場,我不一定就能比你做出更優秀的應對。」
——他保三郎沒有找任何藉口安慰她越水七槻,只是真的認為越水在這場對局中已經做得夠好了。
越水錶情一僵,最後放棄似地嘆了口氣。
她將冷淡的面容轉回了桌子,並且刻意地迴避了保三郎「熱烈」的視線。不止如此,她還舉起了小刀用力地切起了因為心情不好而被放置在一邊沒有動過的華夫餅。
「……從分數又能看出什麼?」
「別不相信,從分數上真的能推理出很多的東西。」
可惜,保三郎將越水的舉動解讀成了她已經「擺脫了自艾自憐,恢復了冷靜」,因此滿意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比方說我們隊吧,總計獲得了0分。你在第二日的時候將白馬審判出局,然而卻沒有得到分數。這說明白馬他的身份真的是好人,而且在所有其他好人——福爾摩斯、臥底警察、檢察官、大豪商、偶像的身份都已經明確了的情況下,可以推論出白馬的身份也的確是法醫。」
越水嘟起了嘴,手中的刀劃得更加用力了。
銀質的小刀劃在白瓷碟子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反正我就是菜啦!沒能分辨出白馬先生的身份!」
看著眼前賭氣的少女,保三郎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有絲毫責備你的意思。不過,我想請你回想一下,為什麼你會認定白馬他不是法醫?」
「為什麼我認定白馬他不是法醫?」
越水有點不明白保三郎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還不是因為我被時津的言語和服部先生的行動騙了……我從毛利偵探那裡得知了服部先生第一晚行動。因為服部先生的行動確實很像一名真正的『福爾摩斯』的行動,所以我相信服部先生說的話應該是真的;而時津的話也十分斬釘截鐵,就像知道白馬先生不是法醫一樣。」
「正是因為兩邊都不像是說謊,因此我才得出了說謊的是白馬先生——他為了和身份為福爾摩斯的服部先生結盟而報出了自己搭檔的身份。而時津則因為知道京極先生才是真正法醫,所以誤以為幫白馬先生圓身份的服部先生也不是好人……當時我認為這就是時津和服部先生對彼此身份判斷出錯的原因,只要理清這件事情,兩人應該就能和解然後一起成為己方……」
「虧我那天審判的時候還想著用言語誤導別人,將園子小姐定性成法醫,從而讓京極先生避開壞人的暗殺——畢竟園子小姐必然是壞人了,比起讓京極先生來當靶子,還是換成園子小姐對好人來說更為有利……我當時還以為自己這一手玩得很漂亮呢,結果沒想到我才是最傻的那一個……」
為了鼓勵越水,在她說話的時候保三郎一直不斷地點頭。可越水還是越說越喪氣,最後聲音更是細若蚊嚀。
保三郎只好伸出手去,溫柔地摸了摸越水頭髮。
「不要沮喪,因為其實你只差臨門一腳了。你有沒有發現,你在描述白馬身份的時候多次提到了服部和時津。而我的問題是,為什麼你不提提當事人白馬的發言?」
可惜,越水不爽地晃了晃腦袋,甩開了保三郎的爪子。
「白馬先生?他……」
話說到一半,越水突然愣住了。她重新思考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保三郎的意思「不對!白馬先生好像根本就沒有自辯!所有的辯論全都是服部先生說的,而他本人甚至都默認自己可以上pk台!檢事先生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