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心的男大學生似乎很擅長登山,一直走在最前面。
來到懸崖路段時,他回頭遠遠看了看江夏一行人,猶豫片刻,主動放慢了腳步。
等後面的遊客走近,他站在凸出的石塊上,朝毛利蘭伸出手,並像個教練一樣熱情道:
「攀爬的時候注意使力,你們是新手,可以拽著這些繩子上來。當然,也可以拉我的手」
話音剛落,一隻手抬起來,搭在他手上。
一切發展都如男大學生所願。
唯獨做出這個動作的人,和他憧憬的畫面有些許出入。
——拉他的不是開朗可愛的女高中生,而是她旁邊,那個用口罩和帽子擋著臉,但看身形絕對「性別男」的人。
男大學生:「」
江夏在熱心人反應過來之前,拉住他的胳膊略一借力,輕巧地翻上石塊。
石塊下方,柯南欣慰地推了一下鼻樑上的平光鏡,放下了不停戳著江夏小腿的手,鏡片噼咔閃過一道反光。
毛利蘭沒發現柯南的小動作。
她打量了一下石塊的高度,腳尖在側面一處窄小的凸起上一蹬,輕鬆跳了上去,速度不比上普通的台階慢多少。
男大學生看著這一幕,笑容微僵。
這和他想像中的「帶新人」劇本不太一樣
安室透則沒立刻爬上去,他低頭看了一眼柯南,觀察著這個奇怪的小孩。
就見柯南仰頭朝毛利蘭伸出了手:「小蘭姐姐,我不要陌生人拉我,萬一他是壞人,拉到一半假裝手滑怎麼辦?電視裡都是那麼演的。」
安室透:「」
委託人潮文造一怔,同樣意識到了找人拉自己的危險性。他看著仿佛居心叵測的男大學生,冷哼一聲,沒搭理他,而是抓住了旁邊用來攀爬的繩子,爬向上方。
砰一聲輕響,在他使力的一瞬間,粗壯的麻繩突兀崩斷。
潮文造身體失衡,腳在相對平滑的岩石邊緣一滑,整個人伴隨著驚叫,摔向懸崖一側。
江夏垂眼看見,飛速上前,一把將人按住。潮文造險險掛在了懸崖邊。他呆滯片刻,手忙腳亂地爬上了石頭。
安室透同樣因為這意外的變故怔了一下。
他想起銀狐「左撇子」的特徵,再想想這個左撇子大學生提出的「拉著繩子爬上來」的建議,眼神一瞬間變得犀利。
男大學生被他審視的目光驚得一哆嗦,突然有了一種對方要立刻把他按倒然後扭送什麼地方的危機感,他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夏鬆開已經站穩的潮文造,跳回石塊下方,撿起斷裂的麻繩,打量一眼。
然後他拍了拍安室透,把繩子遞過去,低聲道:「可能只是意外。」
在老闆專心查看麻繩時,江夏暗暗收回了剛才拍他的手。
手中多了一縷咖啡味的殺氣。
沒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竟然還能帶來這種收穫。老闆是不是對左撇子有一點偏見?這麼說來,確實赤井秀一和琴酒都是左撇子可能是「左撇子」+「殺人」這個關鍵詞,讓剛才的安室透產生了某些聯想。
江夏一邊思索著殺氣的掉落原理,一邊趁場面混亂,暗暗把異常罕見的咖啡味的殺氣收好。
並且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下安室透,想看看有沒有漏掉的。
松田陣平同樣盯著安室透,雙眼略微放光:沒想到老同學竟然也會掉落高檔殺氣雖然它還是更喜歡酒味,但咖啡也很不錯,怎麼說都比那個消毒水好多了。
會突然產生殺氣,可能是老同學以為殺手在他面前動手了,所以產生了相應的情緒波動嘶,他還是那麼嫉惡如仇啊。松田陣平有點感慨。
在松田陣平暗暗觀察安室透的時候,江夏也在暗暗觀察著這隻思維活躍的新鬼,欲言又止。
最終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安室透這個馬甲精,講解起來太複雜了。還是以後讓松田陣平自己慢慢看吧
安室透身上,並沒有掉落更多殺氣。
——他查看了用來充當扶手的麻繩,很快發現繩索的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