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沖矢昴先是疑惑話題怎麼跳到了這,但想想赤井秀一的話,他很快明白了原因,「你是想說,烏佐可能是江夏偽裝成的?」
赤井秀一沒有點頭:「你怎麼看?」
「不太可能。」沖矢昴剛好和兩個人全都接觸過,篤定地搖頭,「他們的年紀並不一樣,體型和氣質也不相同,尤其是氣質,差異太大了——說起來,我之前懷疑過江夏可能也是烏佐的部下,因為烏佐作案像在寫劇本,而江夏破案像在讀劇本。但經過我後來的調查,這應該只是單純的巧合」
他重新講了一遍自己之前做出的調查和推測。
遲疑片刻,又補充:「但我總覺得,江夏對烏佐的那些劇本,似乎已經隱約有了察覺再這麼下去,按照組織一貫的行事方式,江夏的處境可能會很危險。當然,我的處境也很危險,我懷疑烏佐在試著把我推出來當替身」
赤井秀一仔細聽完,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他並不覺得江夏就是烏佐,但確實有點懷疑江夏和烏佐之間存在關聯——從某些方面來講,沖矢昴觀察的結果,竟然正好能和他的推測對上。
不過,在赤井秀一看來,江夏的處境,倒是不像沖矢昴說的那麼危險。
偵探做事,要講證據。而目前,按照傳聞中烏佐的作案方式,他的行為很難定罪。這種人恐怕也不會輕易被錄下教唆犯罪之類的證據。而要是沒證據,江夏即使發現了案件背後情況不對,也不好抓人。
既然這樣,烏佐當然也沒必要滅口。因為總得有人破了案,他「借兇殺案完成任務」的目的,才能實現。要是江夏沒了,烏佐還得再去花心思去找別的偵探。而名偵探雖然不少,但能每天義務幫警方破案、而且次次都能看穿殺人手法的偵探,卻也沒那麼多——烏佐習慣的手段,註定了他需要和偵探維持一種詭異的平衡。
當然,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比如江夏真的是烏佐的部下。
不過這種情況,在某些方面,也無法自圓其說。
正如沖矢昴說的那樣,江夏的破案速度太快了。如果他真的是烏佐的部下,每次破案都是在上司的指示下「背劇本」,那江夏至少會裝成其他偵探的樣子,多花一點時間在沉吟和思考上,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突兀從這一點出發,兩個人倒是不像是上下級關係,江夏或許真的只是一個敏銳的偵探。
總之,雖然這方面的問題尚未明確,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不管怎麼說,目前江夏都還算安全。
倒是沖矢昴繼續這麼「做任務」做下去,可能哪一天就突然被警察抓了,然後會被組織安排滅口,性命堪憂。
不過,赤井秀一仔細想了想,覺得沖矢昴還完全有救。
畢竟按照計劃,用不了太久,那個可怕的「烏佐」就不再是沖矢昴的上司了,而是他這個假「沖矢昴」的上司。
屆時,以烏佐的觀察力,想不露破綻,還真是令人壓力巨大但烏佐畢竟是個神秘的幹部,而且像這次任務里,那個聽反方向的證人這樣的「意外」,也並非次次都有。也就是說,之後烏佐見到「沖矢昴」的機會,或許不像他想的那麼多,事情還有操作的餘地。
得到了最關心的,關於「烏佐」這個神秘新幹部的情報之後。
赤井秀一的注意力,漸漸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他看了一眼牆角的貓砂盆、貓爬架、水碗以及各種貓玩具,沉默了一下:「你要養貓?」
養貓這件事本身,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現在,沖矢昴正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裡、遠離組織,他本該下意識地精簡行李、方便隨時逃走,可相反,沖矢昴卻竟然養起了寵物
作為一個觀察力敏銳,聯想能力也同樣豐富的王牌探員。
赤井秀一不可能無視這麼明顯的反常。
對面,沖矢昴聽到這個問題,倒是沒顯出慌亂。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忽然變得有點憂愁:「本來確實有這個打算。但是唉,但是貓跑了。」
赤井秀一:「?」
沖矢昴雖說只和黑貓認識了短短几天,但養貓的東西都買來了,此時貓再棄他而去,他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