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赤井秀一這麼一說,「揪出幕後之人」這件事,好像一下就變得近在眼前了。
朱蒂的思路終於被帶偏,雖然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但她還是優先思索起了fbi王牌正在憂慮的問題,幫隊友解憂:「應該怎麼做?」
赤井秀一把手上寫滿的本子丟到一旁:「尋找人少的場地,降低可疑人員的數量。」
朱蒂有些遲疑:「年輕人都愛熱鬧,我約他們去的地方人多半少不了,除非去那些高檔沙龍,但一個老師約學生去那種地方,總感覺有點奇怪」
說著說著,她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想到一個妙招!」
「」雖然不太相信她能想出妙招,不過赤井秀一,「說說看。」
朱蒂:「不去年輕人愛去的熱鬧地點,同時又要有足夠充分的邀請理由,最後還要維持好我之前跟江夏接觸時的一貫形象——這麼看來,我這個『勝負欲過強的外教老師』,完全可以帶他們做一些別的運動!」
「?」赤井秀一謹慎確認,「我們來這邊用的是普通人的身份,一定要注意不能違法。」
朱蒂莫名其妙:「為什麼會違法?其實很簡單,換一個思路就行了,就挑年輕人接觸不多的中老年運動——比如高爾夫,或者釣魚!」
赤井秀一認真想了想:「雖然你說的這些也有不少年輕人參與,不過這些運動的場地確實足夠空曠,是個值得一試的法子——祝你成功。」
朱蒂:「沒問題!」
她開開心心地掛掉了電話,開始琢磨怎麼給江夏寫郵件。
電話對面,赤井秀一卻還有別的事處理。
他重新撥了個號,打給了自己的助手:「那些人查的怎麼樣了?」
助手翻著桌上厚厚一沓沒用的資料,訥訥道:「我優先查了朱蒂被當成兇手的那一次案件里,讓死者挪車的路人司機。因為您特意說了不能以任何方式驚動對方,所以我花了不少功夫迂迴」
赤井秀一:「直接說結論。」
助手:「那是一位公交司機,46歲,工作穩定,家庭也很穩定。他結婚15年,工作已有20年。這段時間他一直過著幾點一線的平凡生活,目前看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公交司機?」赤井秀一覺得不對,他腦中浮現出之前刻意記下的東京路線圖,「我記得那家水上樂園的停車場旁邊,沒有任何公交線路經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
助手早有準備,這幾天他也不是全在划水:「因為兩個小偷。那天司機照常上班的時候,公交車上出了一起盜竊案,受害人丟了非常重要的資料。
「所以司機在徵求過大家的意見以後就近去了警署。回來的路上,他被當時那位死者的跑車擋路,只好通知水上樂園,請他們廣播挪車。」
赤井秀一:「所以關鍵是那兩個小偷。」
助手一臉苦相:「是的,我本來想接著往下調查,但公交車快開到警署的時候,那兩個小賊居然翻窗跑了。
「現在就連警方都不知道小偷是誰。所以我正在想辦法弄到沿途的監控,還有公交車上的錄像。」
赤井秀一:「還沒弄到?」
助手:「沿途的監控找到了一些,但那兩個賊也是老手了,沒被拍到正臉,只靠身形找人很麻煩。至於那輛公交車」
助手深深嘆了一口氣:「它的監控被銷毀了!據說是因為故障,但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破壞了它。」
赤井秀一聽到這個壞消息,而且眉毛一挑,像是聽到了不錯的好消息一樣。
——不怕異常太多,只怕全無異常。
之前他還擔心如果自己一頓查下來,會抓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這種毫無蹤跡的犯罪手段無疑是最難防的。
可誰知現在,只是讓助手查了一圈,竟然就找到了相當關鍵的線索。
這讓赤井秀一心裡一輕。
但緊跟著又一重。
他蹙了蹙眉,面露狐疑。
「沒猜錯的話,波本之前吃了那麼大的虧,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調查那個幕後之人。」
赤井秀一知道波本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些問題,他心